门,才继而道:“那件大氅正好在我书房内,自己去拿了披上。”
这也算是,准了她跟进书房的意思。
谢起觉在书案前坐下,拿出一张崭新的信纸,提笔在上快速地书写起什么。
自秦已随跟进来,他便没再去刻意注意她的动向了。
听见她的脚步声便能判断出她在书房的任何一个位置。
他察觉到秦已随停在了自己身后,有什么温暖的东西覆在了他身上,貂裘的柔软毛领将他的脖颈包裹。原是他的大氅,让她自己用反倒给他披上了。
谢起觉却也没吭声说什么。
秦已随在他身后探了探脑袋,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垂落在脸侧的碎发。
她也不知为何偏爱看他认真的模样,写字时指骨微动的细枝末节像是门外无言坠落的雨点,轻缓地砸在她的心头。
少年难得有这片刻的清闲,安静下来,精如雪玉的眉目也变得柔和许多,一颦一动散发的清冽之气,好似叫人望见了雪山之巅。
不论何时去看,那都真是一张极具蛊惑性的俊美容颜。
“谢起觉,你在干什么?”她凑近他的耳畔,轻声道。
手中的笔顿了一瞬,谢起觉抿唇道:“义父近来身子不好,如今是连早朝也不能去了,我给他开些方子。”
他乌黑颤抖的羽睫隐在垂散的碎发里,很难看得真切。
而秦已随却仍然在他耳边,恶魔低语:“别写了,谢遥舟死不掉的。”
谢起觉:“”
“好吧好吧,那你写完是否有空了?”
“怎么了?”
“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们不妨一起出去走走?”
谢起觉停笔,象征性地抬起头,屋外雨下的声音格外清晰。
是个好日子吗?是吗?
“恰恰因为今天是个糟糕的雨天,在外没什么人,所以可以出门走走,就你我二人。”秦已随直起身,在谢起觉的马尾上拨弄着什么,她表情漫不经心的,却又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恶劣趣味。
罢了,那便算是个好日子。
“那便去吧。”谢起觉重新提笔,低下头又问:“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帮我们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