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股凶悍的劲风,无声无息、毫无预兆地闯进了隔间内。原先和人缠斗,已经把捉到对方破绽的申光,刚刚松了口气站起身,下一秒被人猛踩着受伤的肩膀借力,身子又重重倒了下去。
秦已随已经悄悄摸住了自己唯一可以倚靠的那把匕首的柄部。猝然间一把锋利反光的长剑,闪出银白色的剑芒,直直刺向了眼前近在咫尺的暗卫。
有只粗粝宽大的手,轻捂在了她的眼眸之上,他手腕处铁质的臂护硌压着她的耳朵。
“别看。”嗓音哑沉得过分。
秦已随呼吸一顿,只目睹了剑刺出去时一息的场景。紧跟而来的是血肉被洞穿的噗呲声,横飞的鲜血洒了谢起觉的满手背。
似乎还有一滴溅到秦已随的唇角,血腥味异常浓烈。
秦已随从始至终站着,没有敢动弹半分。直到听见尸体倒地的声音,她才松了口气,不由自主将身子依靠在谢起觉胸前,她察觉到了令自己心安的气息。
而刚刚手刃了敌人的谢起觉,握剑的手还在忍耐地颤抖着,似乎怎么也无法克制自己皮肉下暴怒翻腾的血液。
与此同时,顾折楠带着城中守卫及时赶到,控制住了场面,救下了在场所有人,而那些被制服的暗卫也如意料之中,宁可集体服毒自尽,也不甘死于他手。
谢起觉对这一壮观场面如是无睹,木头人一样举着剑,胸口上下不定起伏着,呼吸声微喘压抑,脑海里不受控制闪过的是她孑然一身的画面。
察觉到谢起觉还未曾散去的愠怒情绪,秦已随仍然闭着眼,艰难地原地转了个圈,然后才睁开眼睛,同上次归来一般,主动抱住了他。
这次环着的他劲实的腰,秦已随被他那些个乱七八糟的随身挂件硌得手不知该放哪放。
“哎呀,原来是我们谢将军来了。”秦已随语调格外刻意,“我说怪不得为什么我一点都不害怕了呢。”
谢起觉无动于衷,沉着眼,里头像是搅了化不开的碎冰。
真的没有丝毫回应的意思,平日里坏心眼的小毒舌一声不吭,看来是真把人惹恼了。
秦已随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她都说这么恶心变态的话了,人家不搭理能怎么办?
她有些苦恼有些烦躁地往他肩上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