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此举让卑职觉得,驿站一遭出自大人手笔。”谢起觉声音回荡在屋内,轻飘飘的,可却无人注意到他的神情,眼眸中泛出红,隐忍着的正是勃起的杀意,“既然大人调查过我,那必定知晓本将军睚眦必报,且从不计后果的杀人。”
费濛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谢将军今日来见我,你便不会这样做,而且你分明知晓,驿站的幕后主使不是本官。”
“谢将军心中比我清楚太多,想杀你的人究竟是谁?将军究竟是不愿意接受,还是在害怕着些什么?”
谢起觉静了片晌,“司徒大人慎言,我与大人既欲与卑职合谋,那便无需再扯些无稽之谈。”
费濛了然且爽快地将话题转了回去,“谢将军愿意站到本官这边来,那便是不虚此行。将军骥山大捷,甚至还带回了冒尔顿作俘,这本应当是好事,却也不免让圣上忧心忡忡。和丹勒的梁子已经结下,胡人不日必将卷土重来,将军如今的起势倒是恰到好处,无人敢置喙,因为圣上需要你。”
“只是丹勒之战未来已成必然,南斛的使臣礼临我元齐,便是圣上最重视的一根救命稻草。算算日子,南斛使臣理应早就到达我凉都城,盛宴款待,可如今,密保传来,出行的众使臣中有南斛太子在列,现如今一行人通通消失不见踪影。”
“一子便可定输赢,元齐未来的局势且看天象吧。”
“这世上有真正的坏人,也有非绝善绝恶之辈,而谢将军与我是一条路上的人。”
谢起觉定定地注视着他,他早就知晓自己对谢遥舟有反叛之心了。
谢遥舟给了谢起觉义子身份,天下皆知,可也仅仅只是义子之名,让皇帝对他父子二人削减了大半的顾虑。
“未来的局势如何可不是你我三言两语能定论的,但大人所言甚是有理,在下受教。”过了片晌,谢起觉突兀开口道:“不过周芥如今身份成谜,尚未查明之前,该如何处置还是不劳烦大人费心。若非必要,就请大人再拿出些诚意来,届时那定是在下不请自来。”
费濛面带不善地眯了眯眸。
屋外冷不防传来一声猫咪的惊叫声,屋内二人顿时止住了谈话,不约而同朝门外看去。
一只被人捏痛了尾巴的白猫浑身起了刺毛,逃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