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沾枕就睡的。
来到另世后,秦已随做梦的频率是极低的,今晚却是极其美妙的一夜。
满帘缱绻幽梦,梦中烛影暧昧摇曳,她同样卧床熟睡着,却毫无察觉身侧之人,漫不经心地勾手,轻抚她的睡颜。
火光映在他漂亮的眼瞳里,渐渐变得模糊,难分虚实,他不知在想什么,失了神。
喉中哽咽,似在克制隐忍着。
“谢起觉。”冷不防的,床上之人忽然出声。
谢起觉只是习以为常地凑近几分,让自己听那声音听得更真切些。
“谢起觉。”她又一次重复,嗓音比方才那一声更清晰了些。
谢起觉的动作这才僵滞了下,意识到床榻之人口中唤出已不是梦话,他瞳孔微瞠着,迅速将自己的手收回。
上方传来一声淡淡的笑,继而道:“谢将军不喜我触碰,却常夜半潜入我房中,为我置换新衣、调改尺寸,打扫房间更是做的得心应手,再者还拿去了我的簪子,又偷偷还于我,甚至还”
“闭嘴!”少年难忍切齿道。
秦已随半坐起身,靠在床头,“今夜过来,是因为我去见了宋书礼,让你不安了吗?”
“”少年闷坐在床边,半晌憋了句:“别忘了,是你先说的爱慕于我。”
若不是提前看过废稿,秦已随又差点被他洗脑成功了。
不过现在听来,倒是有几分可爱,还有几分招笑。
胆小鬼总是喜欢用一些自以为有力的话来让自己产生安全感。
她无可奈何地回答:“是。”
“我对这种事也没有经验,有时候也难以顾全。”秦已随顿了顿道,“骥山归来那次,在驿站,你那般”
“不是的。”谢起觉语速极快地道,生怕她又误会什么。
秦已随没有停下,慢悠悠补充道:“我很难过,并且也想过和你决裂。”
屋内黑暗至极,只有少年隐忍的呼吸,他没吭声。
“不过啊。”秦已随话里重新带上笑意,“美人计什么的,谢将军还真是高看我。若我真是有意为之,你如今似乎也早就栽透了。”
“全身上下只有嘴是硬的小混蛋啊,你没有回头路走,但也不要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