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的谢起觉,安排了新帐和沐浴设施,又去找了那位女医师请她为那位秦姑娘重新换洗伤口。最后自己找了个角落练剑,练着练着剑直直地插进土里,他费了半天劲也没能□□。
昏天月色下,他的思绪似蛛网般缠乱繁复,双手久久无力,心也久久难平。
事情平息之后,谢起觉主动带秦已随去了泷郡替换新衣,只为她那晚一句会将他的衣服交还于他。好歹是个姑娘家,总不能再穿初见时那身奇奇怪怪来历不明的衣服了。
也许又是因为初见时的印象,在成衣铺里谢起觉第一眼看中红衣,当时一心只觉红衣最衬她。
直到她换了新衣新发从里头出来时,谢起觉依旧是那么想的。
他的目光失神,渐渐落到她的发髻上,那根红木簪,虽说简洁些好,但总归觉得缺了什么。
老板娘是过来人,教导他姑娘家家应当娇养。这句话,谢起觉记住了。
出了铺子,秦已随只说不想亏欠于他。
亏欠?这究竟算什么,谢起觉懂得并不深,可心情就是莫名差了下去。
很快,秦已随便发现了他的不悦,并主动开口质问,而嘴硬的谢将军依旧不愿承认。
余光里,她的神情原本极为苦恼,可不知为何,她的眼神又忽然悲伤了起来。
谢起觉重重地皱起了眉头,不解为何,这莫名让他心中不安起来。
正打算委婉地将自己的心情转变回来,她却又一次动作自然地触碰了他,将糖人递到他的面前。
那甜腻的香味让他有些迟疑。
然而,更加迟疑的是秦已随那句话。
“胡说,谢将军最是喜甜食。”
这是谢起觉第一次,对她口中的故人之名,生出了几分相信。
——秦已随:啊,原来就是以为一句话生气啊,这小混蛋也小心眼了吧,亏她绞尽脑汁哄了半天。
一行人离开骥山的那晚,是谢起觉第一次偷偷溜进秦已随的房间。
作为一个深度夜猫子,被人打搅睡梦,秦已随是忍着一刀捅死这个小混蛋的冲动离开骥山的。
“她哪来的胆子对本将军不悦,倒是昨夜却与程拘相谈甚欢。”
“您昨天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