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
为了不让自己露出半分破绽,谢起觉一如既往的毒舌起来。
先是说她投怀送抱,没有分寸,而后又阴阳怪气地夸赞她聪明果敢,实非寻常女子。
那么如此一个精妙的姑娘,当真倾慕于他吗?谢起觉没忍住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他轻轻捻去着秦已随脸上的血渍,指腹磨蹭感知着她脸颊皮肤的温度。他竟不知等待是如此漫长,帐外黎明早过,初晨霞光如白日焰火,将遍地腐烂的血肉烧灼了个干净。
他只嗅得到那姑娘身上干净浅淡的花卉香气。
而后在漫长的等待过后,他听到了她郑重无比的答案:“是。”
那样长的时间里,她究竟思考了些什么呢?
谢起觉不知,只觉胸腔里那颗平静了多年的心脏,沉重缓长地起搏着,撞击之势立要刺破遥遥荒野的死寂。
——秦已随好一段沉默:描写得不太精确,我那句‘是’其实很随口的,一点也不郑重真的。再然后,在回答之前,我究竟思考了些什么呢,大概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不太记得了。
而当夜秦已随被召进了谢起觉的营帐时,他执拗又拐弯抹角地再次追问这个问题的答案。
究竟是为了自保,又或是发自内心,总之秦已随给了同样是的答案。
然而她却没有察觉到谢起觉每次用词时细微的变化。
“既然如此,那姑娘,今晚就留在帐中侍寝。”
“不是爱慕于我?不想留下来同本将军欢/爱吗?”
——秦已随瞬间有关上电脑的冲动。
她当初出口的仰慕,到了谢起觉这里,不知何时变成了倾慕,最后甚至是脱口而出的爱慕。如此自如流畅的言辞,也不知是在给谁洗脑。
之后程拘适时的闯入,让谢起觉脸色十分难看,似乎是在责怪他坏了自己的大计。也恰恰是因为这个小插曲,秦已随坚守住了自己的底线。
最后,她在谢起觉这挂了个名义上的谋士身份。
——秦已随:别说,差一点就沦陷了。现在回头想想,这小混蛋心计好深啊,若是他试探成功了,能抱得美人侍寝,若是不成功,那他就能获得整个元齐最有用的女谋士了!
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