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嫌隙,那么等待着只有一封更换太子的诏书。
怀帝终究是对这个儿子心软了,留余他足够的时间,让他解决好一切。
暗里意思,尽快让宋书礼招供,只有真正行了刑,民心才会暂且安稳下来,那么你太子这个位置需要据理力争才能勉强为你保下。
而能够让怀帝分心的另一件喜事,自然是境北的连连捷报,皇家亲出的大军威风凛凛携着元齐的旗帜,沿都城大街而过,百姓一众欢呼。
短暂几日的热闹过后,一封急信被递送进玉阙公主寝殿。
与此同时城中的太尉府密室内。
谢遥舟立于无名牌位前,赴手将一炷香点燃,而他身后是不断传来的杖刑落在背脊处的闷响声。
受刑之人一声不吭,他也就照例视若无睹。
还未等全部的杖刑结束,原本单膝跪地、单手勉强支地的谢起觉,最后一丝神志也被打散,摇摇欲坠下落地,唇角溢出的血丝很快落了半面下颚。
他费劲地喘息着,以此缓解自己对疼痛的感知,却坚决不会于此吐出半句怨言。
视线恍惚中,他不知想起什么,好似出现了一幕幕闪过的幻觉,这种幻觉因为谢遥舟的忽然转身而中断。
“究竟是我太过纵容你,还是你的羽翼已经强大到为父不能左右你的地步,你知不知道你擅自让程拘携报回京坏了我多少计划,你究竟想做什么?”
谢遥舟冷眼扫着他奄奄一息的模样,“那日大殿上,那泷郡掌事都尉于辛兰突然出现更是在我意料之外,指证你擅离境北,密谋回城,与当今皇子关系匪浅,桩桩件件皆是欺君之罪,你可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太尉府?”
谢起觉抿了抿唇中干涩的裂纹,他轻轻撩起眼皮,和谢遥舟对视着,眼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点破碎。
谢遥舟将身子别过去,“若不是那萧家四小姐作证保你,你与我现在怕是要沦人唾弃。”
“为父记得我觉儿明明不喜与什么姑娘来往,六公主心悦于你你无动于衷,现在却倒是转了性子,这四小姐是一,为父也就不过多计较,那位秦姑娘”
谢遥舟话语刻意地顿了下,他清晰地凝见,谢起觉瞳孔涣散了几分。
“她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