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更小的笼子里。
记忆一瞬间被冲刷翻新,他在大街上不经意扫的那一眼,看见的便是笼子里一模一样的背影——棕色毛身,姿态半蹲,看大小,似乎还只是个未满一年岁的幼犬。
独眼没有去找那个小孩的麻烦,而是也顺着他指的方向,走到角落里,提起笼身,脚尖轻踹了踹,里头安眠的毛茸动物立刻惊醒,转身过来。
凌云却因为这遥遥一眼,瞳孔剧烈地震颤起来。
不是动物,那张分明稚嫩的人脸,他并不小,年纪甚至是在牢笼里最大的孩童,只是他习惯了被“驯化”的姿态,长久以来蜷缩紧裹在一起,而这些畸变的四肢、脊背表面是一层栩栩如生的棕色动物皮毛。
孩童原本的皮肤被整块剥离,这是一张带有狗毛的新鲜狗皮,敷在了他的身上,久而久之皮肤愈合,成了现在这副彻彻底底的怪物样。
凌云在一瞬之间弄明白所有事情,脑袋里不受控制地模拟闪过自己被如此折磨换新的画面,他紧紧蜷缩起身体,瑟缩到角落,五指深深陷进肉里。
独眼捕捉到了小凌云眼中的惊惧,他勾出一个满足的笑容,再次踹了踹脚边的牢笼,骂道:“没用的东西。”
这只他制作出来的“人狗”怪物,显然没有了生气和精力,奄奄一息,完全失去了为独眼创造金钱和人气的价值。
在独眼带着棕色“人狗”离开之前,凌云接受到了他睇过来一个诡异的微笑。
独眼来给凌云送晚膳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自己跳水后被独眼抓回来,已经昏迷了将近一天。
待独眼离开后,地牢里响起了孩童们奋力的咀嚼声,凌云不像他们那般珍惜粮食,狼吞虎咽草草将饭碗吃得见底,他将碗身重重砸向笼柱。
房内不约而同静了一静,凌云握紧一块瓷碗碎片,转头阴恻恻望向那个无辜的独臂男孩。
他收回视线,落到地牢口,独眼来送饭时顺手在墙上挂着的一张新鲜的黑色狗皮。
只平静地望了一眼,凌云不甚在意地低下头。
等到过了相应的时间,来地牢收碗的却不是独眼,大概是跟在他身边做事的。
他蹲下身收走凌云完好干净的碗后,来到隔壁断臂的跟前,盯着碎裂的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