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漆啊,对不起,我骗了你。”
秦已随看着他道:“当初和你说我在凉都城见过你母亲是假的,但她现在过得还不错,只不过仍是一日不停地寻找着自己多年前失踪的儿子。我虽然不曾去亲自拜访照顾过她,但也算是我一直托人帮忙照顾了。”
谭漆目光凝直了几分。
“并且我可以向你保证,你与母亲未来会重逢,她会活到自然生老病死的那一天。”秦已随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声音轻缓却没由来地让人觉得力道十足,任谁都笃信无比,“前提是谭漆,你要好好呆在谢起觉身边,为谁做事,为谁卖命,都无所谓,你要明白真正给予你救赎的人是谁。”
“谭漆,你替人做事从来不予对错,这太过忠诚死板了,我有些后悔。”
谭漆皱起眉,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往上冒,而且他越发听不懂秦已随的话了。
看来将军警告是对的,谭漆思绪一瞬间清晰,毫不犹豫地抬起剑对准了她。
谈话就此终止。
秦已随轻飘飘地扫了眼他的剑心,强装镇静地蹲下身来,去一封封查看那些信件。
谭漆就等在她身后,麻木僵直地举着一把剑。
眼睁睁地看着秦已随一封封查看过大半信件,手指摩挲过那上面的字迹,指尖一点点颤抖起来,脸侧的碎发悄然垂落,盖住了抿到发白发干的嘴唇。
哪怕是敏锐过头的谭漆,已经听见了院子里几道不紧不慢靠近的脚步声,他仍然是没有出声打扰秦已随。
直到房门被人从外轻轻推开,谭漆全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他的剑更加坚定地朝向了秦已随几分,而她却丝毫不为所动,充耳不闻,仍然蹲在原地。
“谭护卫,快放下剑。”来的其中一人,温声吩咐道:“别吓着秦姑娘了。”
谭漆手上没有动作,扭头看着顾文屿身侧的人,见他一言不发,目光死死地盯在角落的秦已随身上,谭漆这才缓缓垂下手,将剑放下。
顾文屿扫了眼秦已随手里的信件,发自内心地愉悦道:“看来秦姑娘找到了两案的关键证物。”
这人饱含刺激的话,第一个刺激到的人是谢起觉。他格外隐忍地看着秦已随闻声缓缓站起身,手里的信件被她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