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已随这才隐隐觉得有些不妙了,计划顺利进行到这,其实怎么算她都会赢。只是当下的局面,她可能要有些吃亏。
“你是州府派来的人?”周易安冷笑了声,他加快手上的力道,秦已随腰间的桎梏很快松了,“想算计老子,那也得看看老子愿不愿意。”
秦已随觉得自己被不轻不重调戏般地捏了下,顿时犯了生理性恶心。她闭了闭眼深思,没有注意到外面的撞门动响突然停了,不仅停了,就连房外吵嚷的人声也瞬间变得安静下来。
如果□□和金钱当前,周易安一定会图一时之快,毫不犹豫地选择□□。
老实讲,秦已随是个很怂、怕疼又怕死的人,这个想法清晰地在脑子里冒出来的时候,秦已随再也忍受不了,一脚狠狠踩在周易川那只没有穿鞋的脚上。
身后响起一道震天的惨叫。
秦已随怀里还死死抱着那只鞋,掀开帘帐,闷头撞进一个人的怀抱,似曾相识的熟悉温度。
谢起觉不知何时闯进阁内的,抬手护了下秦已随撞过来的额头,象征性地扫了眼她一眼,没敢再看,而是举起述白剑,隔着缥缈的帷幔,对准了还在龇牙咧嘴吃痛的周易安。
秦已随看见他浑身线条都绷紧了,那只举剑的手手背腾起了根根分明清晰的青筋。
他只是站在原地,格外愤怒又隐忍,活像只炸了毛的野狼。
“就知道州府那帮人不会轻易放过我。”周易安上下打量谢起觉一眼,目光最终定格在他的长刃佩剑上,他轻蔑一笑,“你是他们派来捉我的?”
听见他主动开口,秦已随注意到谢起觉那只抓着剑柄的手力道又大了几分,手指攥紧得泛白,要生生将剑柄碾碎一般。
此刻的谢起觉竟让她觉得,这人并不是来捉拿嫌犯的,他身上分明生出了股带着孩子气的愤怒。
秦已随顿时觉得不太妙。
于是乎,她便听见谢起觉开了口,而后提刀毫不犹豫地大步流星走过去。
“与他人无关,是我单纯想杀你。”
周易安怔愣了一秒,显然还有些不信邪。
然而不信邪的下场,就是被谢起觉不容挣脱地箍紧两只罪恶的手,人往桌案那拖,而后将他的双手交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