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脱下外衣,就站在他的身旁,谢起觉眼瞳一缩,拳头瞬间捏紧,“你做什么?”
秦已随重新在他面前蹲下,谷内燃着篝火,眸子恢复了如常似水的平静,瞳孔印着他紧张的面庞,她将自己的外衣给他披上。
“若是我真是太子的人,现在你这种情况,我早就拿述白剑一刀捅死你了。”
谢起觉抿了抿唇,莫名有些无言。
“看什么看,小心姐真的捅死你。”
“你大可试试。”
秦已随弯了下唇,小心翼翼地将她的衣服在他身上掖好。
“谢起觉,今日过后,我们便就此别过吧。”
谢起觉怔愣一瞬,眼中的紧张和小心陡然消散,他磨着牙,冷硬开口:“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你此去幽州,必身居要务,而我更不敢保证,会不会再有今日的情况,连累于你。”秦已随的眼睛不像是开玩笑。
谢起觉幽州一行,定是去干扰剧情主线的,而她想帮萧予和顾折楠,那一定是站在谢起觉的对立面的,她没有办法顾全两边。
或者说,她没有办法选择谢起觉。
从义庄陈尸那次,她就已经选择站在了萧予身边。
良久,她听到他缓慢又认真地道:“这世上能连累本将军的人,还没出生。”
秦已随抿了抿唇,却不以为然,甚至微笑道:“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谢起觉被她气到了,恨恨道:“秦已随,你知不知道过河拆桥和睚眦必报这两个词该怎么写?”
“谢起觉你不用这样。”秦已随笑出声,看他的眼神像是拿捏一切,“你总是这样,危言耸听,以为这样就能让对方妥协,实际上你才是那个最害怕的人,但你从来不会承认,哪怕是在自己的内心。”
“谢起觉,你就是个胆小鬼。”
话落音,谷内静了一息,气氛冷涩又难明,秦已随看着他的眼神,几秒后主动闪躲开,有东西拼命撞着她的胸口,试图以此让她真的萌生出几分过河拆桥的愧疚感。
她若无其事地拿起他被沾湿的外衣,在他出汗的额角轻按。
“不是在危言耸听。”谢起觉呼吸发颤,蓦地扼紧她抬起的手腕,视线将人锁死在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