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选择,要么他绝不久留,谅我的身份也无权过问。要么趁着大好时机,斩草除根。”
谭漆面色凝重起来,“属下这就动身。”
谢起觉面色怔松了些,略有些疲乏地嗯了声。
谭漆还并未起身,他皱着眉迟疑道:“您并未套出秦姑娘的话,我们是否要从三皇子那里下手,秦姑娘……是否弃了?”
这是一场,谢起觉无论怎样都不会亏的赌博。
迟迟未曾得到答复的谭漆,茫然地抬起头,似乎是好奇一贯果断的将军为何迟疑。
须臾后,房间的单窗被人不出声响的关上。
那道舒朗的凉音也被深深隔绝。
“谭漆,你现也如此多话了。”
……
好不容易入睡的秦已随,殊不知危险正在靠近。
秦已随入睡虽难,但睡眠往往极深,窗子被人随意推开,身手自如敏捷地跃进来一人,她更是毫无察觉,抱着被子浅浅翻了个身。
那人踩着黑靴,一声不响地走到秦已随的床前。
房间内静的落针可闻,隐在黑暗里的人,看不清半丝容貌,一双如深渊般的眼睛却早已将她盯死。
他盯了片刻,冷不丁伸手,像是带了股莫名的狠劲,要将人随手掐死。
那手指骨分明,极为漂亮,速度并不慢,像是把利刃,迅速抵到了秦已随的脸颊上。
然而,他忽然停住了,片晌,指背只是轻蹭了蹭这姑娘绵软的肌肤。
仅仅只是这出神的一刻,他的手被她猝不及防握住。
秦已随轻飘飘虚握住那只凉淡干燥的手,呐呐地低喃道:“谢起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