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总算有了些困意。
熄灭油灯,在床上躺下后,秦已随闭上眼,脑子里又开始胡思乱想,还不断闪过那会谢起觉来她房间里时的画面,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
谢起觉到底是在怀疑什么?
虽说这家伙小心眼了些,总不至于真为她调侃他年龄小斤斤计较吧?
她本来就比他年长!这是铁骨铮铮,不可更改的事实!
秦已随在黑暗中,被自己的想法无语到,深深吸了口凉气。
谢起觉……是在怀疑她与三皇子。
-
隔壁厢房,油灯已灭,临后街的窗户却开着,冷月清辉,将房间依稀照亮。
借着淡淡银光,能看见窗口伫立着的男子,眉眼如墨重描,面如玉脂,清隽朗气世无其二,玄袍流云绣纹衣摆随着冷风拂拂掀起。
他眼里有月有灯火,偏偏没有常人温度,冷漠至极。
没了那安神香,谢起觉不易入睡。
他正思怵着白日里见到顾文屿的细节。
都说这三皇子知书文弱,可今日一见,他反应极快,如此不费吹风之力地便躲了那杯子,想来也只觉着这偌大的皇宫真卧虎藏龙。
到底是将来要政权夺位的人,皇宫的水,一处比一处深。
身后谭漆如实汇报着:“正如将军猜测,今日自属下出了这驿馆,三皇子便已经派人跟着我了,他们怕是……”
谢起觉凝望着远处,有些郁燥地眯了眯眼,“顾文屿是得了圣上允旨,私房民间,查探民情,幽州属地虽为城池要地,但却也太平昌盛,百姓安居,况且幽州属地最近私查慎严,就算是高官重臣,若非必要,应是避之不及。”
“将军的意思是……”
“要么幽州城另有隐情,要么顾文屿绕道而行,不得不途径此地,一定是有什么他不得不去做的,那便是他此行的真正目的。”
怀瑾王的确并非什么世人口中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他体恤民情不过幌子罢了,可怜那皇帝老儿倒是对他半分不疑。
谭漆道:“一炷香前,属下见那名为寒朝的童子从楼梯的侧窗出了驿馆。”
“若是顾文屿真有他谋,又偏偏在此地撞见了我,他只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