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答话啊,她贴心地补充道:“已经的已,随心的随。”
谢起觉听完面上倒是没有多大的波动,但秦已随觉得今晚的他,似乎没有往日作为将军时行军带兵那副严肃紧绷的状态了。
她这才记起,谢起觉不过是个刚刚及冠的少年,不论是面容还是声音,都还有着那个风华正茂年纪的青涩之感。他被委以将军重任,亲赴边境抗敌,是被生生扣上了成熟担当之名。
不论是最初的谢起觉,还是最后彻底黑化的他,都曾经让秦已随心疼心软过。
似乎是秦已随望地太过出神,引起了谢起觉的注意。
他道:“走近些。”
秦已随回过神,乖乖依言走近到他的榻旁。
正不知此举意欲何为,便又听他道:
“想看些什么,凑近了看便是。”
秦已随瞬间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忙深低下头,捡起自己的颜面:“是民女冒昧。”
“听谭漆说,你来自凉都城?”
秦已随略抬起头,答道:“只是去过,我并非凉都城之人,谭护卫应是在我二人交谈中误会了。”
“自是去过,那你可知本将军是何人?”
“谢将军乃太尉府谢大人义子。”
秦已随答得言如流水,并无半分慌张之色,谢起觉目光深深凝视着她,似想从她一言一举中寻出一些破绽。
然,面对这位少年修罗煞神,秦已随坦荡如砥,并无可挑剔之举。
谢起觉放弃了继续追问,“看来秦姑娘与我故人是假,同谭护卫亲近倒是真。”
从谢起觉进门到现在,一直镇定自若的秦已随,稍稍破功了。
这小反派一天天都在想什么!他到底是如何得出这样的结论?!
“谢将军误会了,我与谭护卫不过泛泛之交。”秦已随背都快弯麻了,这小反派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她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解释:“谭护卫忠诚善良,故而愿意相信民女,那也是民女之幸。”
谢起觉本身是个多疑不信任何人的性子,却又格外讨厌被人背叛,若是让他认为谭漆有二心,他必不会给谭漆什么好下场。
“秦姑娘倒是会夸,现在整个军营一半的人都知道,我的护卫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