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破绽,他高举长剑要挥破天际,冲士兵喝道:“毛头小子,跟老子玩弓箭!不用慌张,给老子杀回去!”
丹勒的旗帜在队首高举幡动,很快被横飞射出的箭矢扎得残破不堪。
山巅之上,少年儿郎缁衣玄甲,静静站立,几乎要融入黑暗。黑亮柔软的束发来回轻晃,微沉的瞳孔里禁锢了一头即将破笼的野兽,睥睨山涧,冷傲清孤又盛气凌人。
他缓缓拉动手中箭弦,鹰眼一息之间锁定猎物,故而寒光乍现,杀意勃/起,赤血峥嵘也不敢阻拦。
视线直转而下,一支破甲箭矢射向寒潭,避无可避,精准迅疾地命中冒尔顿的胸膛,距心脏仅一厘之差。他惊愕又骇然地捂住流血的胸口,直直地倒下战马。
恍然的视线之中,置于云霄的那位栖芜将军眼底只剩淡淡的平静,有如暴雨黑夜的逆行者。
周围手下顿时哄乱成一团。
倒地的冒尔顿仰视山巅之人,眼中闪过一丝惊惧,剩下的便都是恨恨的不甘。他满腹怨气地咒骂一声,粗粝的手掌用力抹去嘴角的血渍。
“我族将士听令!都看清楚,冀营军的人除了那个毛头小子,就是一堆废铜烂铁!他们杀不了我们!!”
“老子还没死呢!但你们,不想死在元齐大军剑下的,就给我杀回去!”
“杀——!”
冒尔顿军的士气很快被重新点燃,个个叫嚣着要将冀营军的将士们斩尽杀绝。
正如冒尔顿所言,比起他方,冀营军的将士们的确不善弓箭,很快弱势便显露了出来。
冒尔顿被手下人护在身后,露出一丝得逞笑容,畅快自得地望向那位元齐将领。
“王上不好了!!骥山营地方向,有冀营军从前方包抄过来了!”
冒尔顿脸色骤变,忍痛猛的站起身,“你说什么?!”
“王上,大不了我们背水一战!族人们誓死追随嗤炎王上!!”
阵阵响亮马蹄声遥遥传来,扬起一路尘埃漫天——是及时赶到的冀营后援军。
夜渐渐明了,为首那人清隽样貌点点清晰,他勒马而停,身下战马昂首而起,发出一声高亢的嘶鸣。
谭漆亮声喝道:“阏氏在此!尔等速速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