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部分所谓的援军,做好陷阱守株待兔。
临行前,谢起觉叮嘱程拘:“看好她。”
程拘:“……”你能不能快点儿走?
……
按照舆图路线,西南而下,部分冀营军浸在墨染般的黑夜中全速前行。皎月逐节攀升,穿过一缕缕微云,境北的连绵山野之上,砸出沉闷不绝的马蹄声响。
行至半路,谭漆带一众人与谢起觉马兵分两路,目标直奔骥山营地。
其余人原路加速前行,直至朔安山脚下,抬头便是险峻高岭的巍峨山脉。
此间万籁寂静,道旁荒草丛生,冷月悬空,银辉顺着深秋冷风呼啸,毓毓有声。
谢起觉微眯了眯眼,感受到山涧内恰似无人,他驻马回缰,一身精甲战袍将人衬的冷戾挺拔,焉有撕破浮云之势。
众将依次下马。
“全军,列阵——”
满山清一色的铁甲战士背负强弓,往山尖之上以迅雷之速伏击前行,每一步都似立于腾云之上,头顶便是霞光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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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冒尔顿率领一众骑步兵,总算是行至朔安山深处。
“王上,我们已经深入朔安,不妨先停下休息片刻。不必急于一时,叫人打探一番才为稳妥。”
手下人刚建议完,冒尔顿闻言大怒,“愚蠢!前方不出百里便能冲破骥山密林!那冀营军应当早就发现了不对,深入搜查一阵无果,那必然是快马回防!”
话还未落音,他便直领众将停下马步,隐隐约约感觉到了气氛的诡秘,朔安两山的风向对比之前明显不对。
冒尔顿抬起的手还未放下,手下在他身侧,忽而目光悚然道:“王上!快撤——”
最后一字未能出口,猝然人潮涌动,两山之上密密麻麻冲出包围的冀营军,阵仗像是如雷鼓声,霍然作响如滚滚惊雷。个个精锐悍勇之士手握的是胡人之弓,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一息之间,胡人士兵皆骇然,战马嘶鸣,兵戈林立,被困于两山之间犹如鹰隼逮捕的猎物。
箭弦铮铮,如急雨破空,密密麻麻射入山间之中。
两边山地实在崎岖险峻,上面人攻不来下面人上不去,冒尔顿很快发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