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便驾马冲过山峦,围击嗤炎王部。
然而主队行至一半,被前来传信的将士忽然打断,说是程校尉所指,计划有变,暂缓行令。
谢起觉面色凄冷,在视线晦涩的黑夜之中难辨情绪,他沉声道:“何意?”
谭漆和秦已随连夜奔驰,总算是赶上了冀营军,所幸的是大军还未真正开始行动。而秦已随也如意料之中的,被程拘手下压去见了谢起觉。
谢起觉不动声色地上下扫了眼跪在地上的女人,幽冷目光又挪移到一旁站着的谭漆身上。
这样的眼神饶是换其余任何将士,怕是一眼也不敢对视。谭漆像是早已习惯,触及谢起觉视线他便立刻半跪而下,恭声道:“是属下失职,任凭将军责罚。”
“你别怪他,是我自己出逃要来找你的。”秦已随抿了抿唇,打断二人的对峙。
“找我?”谢起觉音调上扬,却莫名听着冷。
“我得来见你,不然整个骥山军营连带泷郡都会失守。”
此话一出,周围不论士兵或是将领都暗暗倒吸一口凉气,但碍于情势所逼,不敢轻易外露情绪。
难道说,他们计划夜袭,却被胡人反将一军?这是何来的消息?仅一女子又为何会知晓?
大概谁也不想见到要地失守,硝烟肆虐,百姓沦为鱼肉的场景。
谭漆就是因为被秦已随说服了,才毅然决然带着她追赶冀营军。
此刻他又道:“卑职这几日差人所报,秦姑娘并无异样,绝非细作,卑职可以作担保,事后任凭将军处置。当下,还请听秦姑娘一言。”
一旁程拘见状,左右为难,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得听二人把话说完,“谢将军,还是先看看这秦姑娘能说出什么花来,可好?这谭护卫也并非背叛你,既然他说了不是细作,必然有他的理由。”
这二人一唱一和,估计谢起觉脑子里转转绕绕,只剩秦姑娘三个字了。
他忽然扯唇笑笑,鸦睫垂落,轻颤,“你倒是好本事,将我的护卫哄得团团转,我还真想看看你有何把戏,秦、姑、娘?”
“快说吧。”程拘忙给秦已随使了个眼色。
秦已随回以一个感激的眼神,开始正色道:“刚刚我所说,你们也应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