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程拘不忍直视地捂上一只眼,侧开身。全凉都城的人都知道,有个爱慕谢将军而不得的六公主。
平日里,谢起觉就对男女之情不为所动,连六公主那样位高绝色的都无法撼动,更别提一个……无名小女子。
想靠爱慕之词让谢起觉心软,那简直是撞到他枪口上了,只会徒增厌烦。
“我说……”秦已随腿已经打起颤,她直起背,正色坚决地撞进谢起觉沉下的眼,一字一句清晰道:
“民女曾有幸为将军所救,故而我和您算是旧识。所言并非信口雌黄,您左胸处有一半心形胎记……我见过。”
做了半辈子乖乖女的秦已随,为求自保第一次说出这样的放荡言辞。
话落音,军帐之中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不仅仅是程拘和谭漆等人面色的呆滞,谢起觉唇角勾起的那抹似有若无的弧度也僵住了。
围观手下没人敢吱声,程拘毫无知觉地张大了嘴巴,眼珠子惊恐地黏在这二人身上,似下一秒就要从眼眶中弹射而出。
反应了两秒之后,他面露复杂神色地盯着像是石化雕像一样的谢起觉,有些痛心疾首地死死抓住胸口的衣服。
再看看那柔弱女子,眼眶湿润,模样娇嫩欲滴,脸上竟露出一抹真切的绯红。
简直真的不能再真了!
好一个谢起觉,平日里装的冷酷禁欲,还不准军营私放营妓,自己私下里竟背着他们行如此销魂之事!
“谢起觉,你……”程拘目露悲痛,指着谢起觉,一时语塞哽噎。
秦已随低着头,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唇,微笑了一瞬。
“民女所言是否实属,还请各位自行判断。”秦已随装作艰难地深吸一口气,卷翘纤长的睫毛被泪水染湿,她颤声道:“如若还是不信,我还有……”
而话未落音,那把锋利反光的弯刀已经抵到了她的喉咙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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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漆将秦已随重新安置在了别的营帐。
他想起那会出了刑帐,谢将军阴森的脸色,他到现在还头皮发麻,这女子当真是敢说。
关键是的确属实,无人质疑她的话。
三人出来后,谢起觉还若无其事地吩咐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