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免除人体供应，我还要如何？”
“我不满？天君，你还真是会装糊涂。”
于蛇站起身来，抬头看向天顶窗外的溯月。
“从这次换血赛后，你就知道他们在有意控制伤亡，你取消常规的换血赛难道是为了他们吗？”
溯月被过滤后的光印在于蛇的红色的眼眸中，再次被染上了血色。
从下命令的那一刻起，于蛇就明白环龙打得什么主意了。
让上将们互斗，既能分裂他们的关系，还能保证比赛的精彩性。
“还有人体供应，定环的效果远比人体要好，这一点你心知肚明，何必装糊涂。”
环龙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变化，随后又切回了那日常的标准笑脸。
“我没办法，于儿，这世间不只有一个凡宵，这个世界大于他，也大于你我，为了维持稳定，我不得不这么做。”
于蛇不想再和他争辩这些无谓的东西，脸上露出了疲惫的表情。
“都说旧酒装新瓶，可你这是旧瓶装新酒。对于尝不到酒的人来说，那个旧瓶远比酒重要，不是吗？”
说完于蛇就准备离开夏坞，她觉得这里很闷热，让人不适。
“那么于儿，凡宵和柾星的感情如何不是旧瓶装新酒呢？”
环龙的话让于蛇脚步停顿，她没有回头，只是默默感觉着环龙散发出来的浓重情绪。
“不，他们和我们不一样。”
过去的回忆一下涌上来，于蛇险些落泪，她赶紧深呼吸一口，将这泪意压了下去。
“也许你觉得他们现在看起来和我们当初差不多，但他们不是只看旧酒瓶的人，他们会亲自去尝那新酒的味道。我也是。”
回到冬坞后，方才抛下的几句话依旧扯得于蛇的心口生疼。
她走到榻边卧下，又忍不住细细思索着环龙这一举动更深层次的含义。
此外，当下还有一件紧急之事是她要思索的。
明日的仪式中，还有些凶险是凡宵现在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