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哪有什么人上人啊。”
柾星将目光从溯月上收了回来，仔细地看着凡宵。
“虽然你都没怎么提，但是我也能想象你在酸海里的经历。别的倒还好，我也不怀疑你的能力，只是一个人在那无人之境里，一定很难熬吧。”
其实也不能全然算无人之境，凡宵在心里嘀咕着，但不敢说出口。
不过柾星所说的感觉，他的确是饱尝了。
即便是自认为只在那海中待了一周，那种压抑的感觉也始终挥之不去。
“是啊，我一开始也以为没什么的，可是才不过一天，我就开始无所适从了。”
凡宵轻轻扶过柾星的头，两人额头相抵，深深对望。
“那里没有你在。这次分开可比上次折磨人多了。”
柾星露出了明了的笑，随后稍稍侧头在凡宵的嘴角留下了一个吻。
就是这细微的举动，却让凡宵整张脸刷地一下就红了。
看着凡宵这完全宕机的呆楞模样，柾星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
凡宵这才反应过来，他将柾星揽到自己的肩头，亲了亲她的头发。
说实话，要不是柾星主动，他绝不会有类似的举动。
倒不是说他的情感不足以推动他做出这样的举动，而是他总怕冒犯到柾星。
如今两人也算是互明心意了，想到有柾星的陪伴，凡宵自觉这今后的路也不那么艰险。
在两人共享这宁静时刻的同时，玄宫中那对旧时的恋人也在一起。
只不过这里的氛围就没有这么浪漫轻松了。
于蛇正坐在夏坞的荷池边，眼睛紧盯着水下。
旁人自是看不见那水下沉睡着的藕傀，但是她的眼睛却能看得一清二楚。
那些傀儡像是埋在水下的尸体那样，不断滋养着上面娇嫩的荷花。
于蛇眯着眼睛瞥了一眼闲逸地躺在另一侧的环龙。
“你为何就是不肯收手呢？”
“我说过，只要阿原能干，我不会启用其他的藕傀。”
“你别给我装傻！我说的是改规的事！”
“于儿，我做什么你都不满意吗？在凡宵拿回定环的前提下，我取消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