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还有其他人,他们真的都把你视作亲人,我在这短短的时间中都能体会到这种浓烈的真情。”
“是啊,虽然我那时候说了这么混账的话,但是她还是包容我,就像小时候我闯祸以后那样。”
“我们没有亲人,几乎是从一出生就定下了自己的位置,我虽然身为上将,但是却对那个世界厌恶透顶。”
柾星晃了晃手腕上的铃铛,那清脆的声音让她心神宁静。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铃铛吗?”
柾星转过头来看着凡宵。
“在寓所的时候我每天都做噩梦,都说人的梦境来自于自身的记忆,可明明我们是在培育室里出生的,我哪来的那些恐怖记忆呢?”
“星儿,以后你再做噩梦,你就把我叫醒,我去陪你说话。”
“很多人觉得铃铛很吵闹,但是我却觉得这声音最能安心,我听着这声音就能少做噩梦,可是后来,飘飖死在我面前,这铃铛好像不管用了。”
凡宵松了一口气,这么久了,柾星终于愿意谈谈这个问题了。
“星儿,飘飖的死不是你的错,而且,你不是没有亲人,飘飖,我,林角,子安,商阴,我们都是你的亲人。”
凡宵轻轻拭去柾星眼角的泪水,语气温和平静。
“离姐姐和族长他们都不是我真正意义上的亲人,但亲人不是只看血脉的,你看厉鹗和族长骨肉相连,但他却害死他母亲,作恶多端。真正的亲人,就像你说的,和真情有关。”
“谢谢你。”
两人在这样静谧安宁的环境中说了不少话。
柾星无比坦诚,这让凡宵有些愧疚。
但是现在他自己都还没弄清楚自己真正的身份,又怎么和柾星说呢?
天色渐暗,溯月的红光透过水瀑晕了进来,岩洞中的灯也一盏盏点亮。
凡宵从栏杆上跳了下来,牵着柾星的手把她带了下来。
“在回去之前,我们再去找一个人吧。我帮你找一点修文族的药香,希望你能睡得好一点。”
两人再次来到了医馆,医馆的门虚掩着,一旁的招牌也根本没有点亮。
凡宵进去后随手打开了灯,却没看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