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敷药的时候,对方也再没来过,好像已经把她忘了。
但是每次吃饭的时候都会给她备一份——大多数都是汤,一些药草加肉的补汤,有些是补血的,有些是补气的
事实上,每次都是她再喝,满满一大碗。
而对方就坐在对面吃果子。
随弋能听到那轻微吃果子的声音。
一天三顿大补汤,连续喝了六顿,面对面寡言吃饭的对方终于打破了沉静。
“喝不下了?”
“嗯?没有”
好歹是对方好心好意熬的药汤,再难喝她也得喝下去。
随弋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我喝了一口,很难喝”
“额还好”
随弋也是有礼貌的人。
“想吃果子么,挺甜的”
“嗯好”
“可你不能吃”
“”
一向高冷霸道或者独立的随先生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虎落平阳被犬欺。
好吧,尤其是对方不是犬。
而是实力恐怖的高手,并且性情不同寻常,谈笑自如,睿智温雅,却自守着那一方天地,不会跨你这边半步,也不会让你寸进半分。
隐约跟她自己的性情有一些些类似。
但是对方大概姿态更高一些,很沉稳,几乎没有动容的时候,也更懒散。
简而言之,她比随弋绝情得多。
随弋不紧不慢得将这碗油腻腻的大补汤喝完,手掌在桌子上摩挲了下,想要拿起巾帕擦嘴,忽然手被握住,掌心掰开,上面多了一个冰凉凉的果子。
“以后喝完一碗给你一个果子”
随弋内心感觉好复杂难道这就是当时娜塔莎的感觉?她这是报应?
不过对方好像也不是那么绝情。
还是纯属无聊,想要逗弄她?
“嗯谢谢”
对方似乎笑了下。
走了。
随弋起身去洗碗。
除却时不时被对方那若即若离颇为与众不同的作风给“欺负”几下,随弋在这个地方倒还算安宁,这个人时常不在家,大概是去山上采果子或者修炼了,若是在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