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得知。”
“也好,那便叨扰了。”申相玉作礼应下,又偏首望向身旁小儿。
自知不宜同行,周子仁别礼道:“子仁先回玄盾阁,二位哥哥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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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采琼从绣撑后头探出一双杏眼。
“你是说,秀禾她大哥也教抓起来了?”
晚春将尽,日出后已渐闷热,周子仁马不停蹄赶回南山,眼下跽坐廊下,已发出一身薄汗。“双明大哥昨夜回了药田,现下大约也在镇衙。”他手捧茶碗,抬袖揾去额汗,“夫子已前去,不知结果如何。子仁担心张家情形,想前去探望张婶,两位姐姐可愿同去?”
手中绣撑甩进竹篮,李明念一撑膝盖起身:“去。”
“只要不在屋里绣花,你哪儿不愿去?”巫采琼斜睖她,满面鄙夷。
“那你莫去了。”青衣少女不以为意,掸一掸衣摆,弯腰拉小儿起来。巫采琼不服,张口便顶嘴:“凭甚么你去得,我便去不得?”她搁开绣撑,也抱起裙摆起身,“我偏要去。”
移门内传来脚步声,奚锦妍端茶点回到廊前,见三小儿正欲动身,即轻言劝道:“吃过茶点再去罢。”她蹲身摆开碗碟,“我听闻子仁只用素菜,便做了绿豆饼和桃花酥。你们若吃不完,正好包些带去给人家。”
“那吃过再走。”巫采琼旋即改了主意,重又坐回矮脚案几旁,折起盘中油纸,“我要带些给秀禾,她还不知什么是桃花酥呢。”
眼见却之不恭,周子仁只得拉住李明念,躬身礼谢:“多谢奚伯母。”
乡居间巡防守卫倍增,如李明念这般颊刺墨字的行走镇上,亦屡遭盘查。她不胜其烦,索性扯腰牌攥在手中,每逢截问即亮出身份,短短数里路,竟教耽搁了小半时辰。
镇南各家门户紧闭,街头巷尾不见人影,虽在白日,倒似更阑人静。张家门首竹梯摇晃,周子仁轻叩门板,须臾便得一条窄窄门缝,只见张祐齐自门边伸出脸,食指竖唇前,瞧左右无旁人,才放轻手脚引他们入内。“夫子来了。”他低声说道,将三人领进里屋。
内室闷热,封窗的篾席拨开窄缝通风,一线天光不过三指宽。周子仁随张祐齐入内,见杨青卓正盘坐榻前看诊,而张邺月已然清醒,披外衣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