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你。”李明念端看他一番,“今日可是又跌跤了?”
她话里有话,周子仁听罢方记起身上衣裳,难得局促道:“啊,这是……”
“非但要影卫跟着,散课还得令人接,倒是金贵。”一句嘲讽盖过他话音,是许双明一行步出小院,吊高嗓门刻薄。他们矛头原冲着周子仁,却见李明念冷冷看来,哄笑不觉稍息。许双明一瞥她腰间长刀,沉脸低哼,有意刺她道:“瞪什么?不过一个听凭差遣的丫头,还替主子生气啊?”
哪来的夯货?李明念眉梢一挑。“阿姐。”周子仁欲拉她袖管,却教她轻易避开。她转向许双明,量看他一遍道:“你胆子倒肥,叫什么名字?”她口气素来不善,加之眼含轻视,愈发惹火。许双明本就不快,自是敛步回嘴:“口气挺大,凭什么教我自报家门?”
“玄盾阁规矩,单挑前自报姓名,好教你输个明白。”李明念淡道。
众人闻言,无不惊愕。他们虽一早瞧见她的刀和腰牌,亦只当她是那南山的使唤丫鬟,没承想竟一脚踢到铁板上。许双明重新打量她,见她四肢劲瘦修长、面目冷淡无情,确非手无缚鸡之力的样貌。可镇上时有玄盾阁门人走动,那帮走狗穿用都好,那里似她这般穷酸气,连佩刀也锈迹斑斑?
想必是装的。许双明轻哼,心下已有定论。
“毛丫头一个,也敢自称玄盾阁门人。”他开口道,“怕是连刀都拿不稳,回头再砸伤了脚。”
李明念歪头一笑,似为他胆量称奇,神色甚是轻蔑。许双明年轻气盛,那里经得住这样挑衅?他牙缝间“啧”一声轻弹,捏紧未负伤的右手。张祐齐心知不妙,忙拽一拽他衣袖,低声道:“大哥,她看起来……”“祐齐,退后。”许双明只将他拦到身后,目光紧盯那嚣张少女,“这丫头敢冒充玄盾阁门人,难道还怕与我较量?”
张祐齐还要再劝,又教娄家祯拉住道:“你莫管,那丫头嘴皮子不饶人,定没什么真本事。”
“既如此,不必废话。”李明念欣然掣出腰间长刀,“你左手有伤,我便同你一样,只使右手。”语罢,她随意抛刀过去,左手背至身后。眼瞧那口长刀破烂般摔到跟前,许双明护余人后撤一步,只见她再举右手晃了晃,竟也往腰后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