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似笑非笑,虽然脸无血色、病容倦怠,但确是一副温雅容貌,与他那小儿并不相似,却也三分神似。想到赵明宇,她按捺不住道:“王爷既然一直在这儿,为何不去帮世子?”
“孩子的事,大人不便插手。”
“可他挨揍也不还手。”
“是了,他做得很好。”
李明念眉头一皱。
“你不让他还手?”
“不错。”
“为什么?”
“在这深宫后院,惟忍耐方能自保。”赵世辰郑重道。
忍耐?这要换作是她,必得揍到那几个小子屁滚尿流才算解气。李明念喉中一哼,拿话刺他道:“哪怕他被打成残废,你也还是这么干看着?”“那也不至于。”赵世辰答得温和从容,好似浑然不觉她话中带刺,“必要的时候,本王还是会干预的。适才情况并不紧急,更何况还有小姑娘你出手,本王自不必担心。”
他这话坦荡好听,李明念虽心存怀疑,却不得不信。
“如此说来,您也算个好父亲。”不像她阿爹,待她真真是不闻不问。
略歪脑袋详察她面色,赵世辰面有兴味:“看小姑娘脸色,似乎心中颇有微词?是对本王吗?”未待她张口回应,他已然瞧出她脸上答案,轻轻一笑道:“不是对本王,那便是对令尊了。”
难道这人还会读心?李明念心惊不已,一时只见鬼般瞪他,教他不禁握拳掩笑,继而咳嗽起来。眼看他咳得厉害,李明念神情稍缓:“王爷可要叫御医瞧瞧?”赵世辰低着头强忍咳声,摇首道:“无碍。”他虚立良久,待缓过气力才轻吐浊气,对李明念微笑道:“小姑娘可愿陪本王走走?本王瞧你飞檐走壁自如,但皇宫大院……从低处观赏也别有意趣。”
既见他拖病躯诚心相邀,换谁都却之不恭。李明念只得道:“那便恭敬不如从命。”
外朝殿宇乏味如旧,下关王却口谐辞给,一块匾额亦能戏说一二,确如旁人议论的满舌生花。可惜他身子弱,闲步不过两刻便要稍作歇息,又指那殿顶黄瓦与她说了个五色石的故事。“阳陵城的红墙并不少见,这金色琉璃瓦却只皇家才有。”他最终道。
“就像只有皇帝能穿玄色衣裳?”李明念盘腿坐他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