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银砂回过头看见一位身穿紧身短打肩膀上披着松松垮垮的褐色长衫的青年男子,他不耐烦地抬起眼皮藏住一半眸光,似乎懒得多费一分力气。
看样子是位少侠。
溪银砂忍住要上翘的嘴角,拿出平生最温柔的语气:“多谢少侠出手相助。”
白归烟轻皱眉头,不懂眼前女子在说什么,他只是起夜听到外面吵嚷,打扰他好梦才出来吼了一句,相助她什么了?
不过他向来怕麻烦,也懒得问既然现在清净了,是时候回去补觉。他拖着步子从溪银砂面前走过,还打了个哈欠。
溪银砂看少侠理都没理心下犯嘀咕,这出经典的英雄救美就这么突然的结束了?
不对,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好在溪银砂并不面薄,相反她厚着脸皮自顾自地问道:“敢问少侠姓名,来日我也好报答。”
白归烟没吭声只是散漫的步伐加快。
还不对?溪银砂再接再厉:“要是少侠不嫌弃,我想赠与少侠香囊以表谢意。”
她从怀里掏出今天刚买的香囊,面不改色地说道:“针线粗陋,还请万勿嫌弃。”
“香囊里有钱吗?”白归烟终于舍得低头,看着鼻子下的香囊问道。
“额,没”,这香囊就是样子好看实则装不了多少银子,溪银砂把钱都撞在秀儿婶给她缝的荷包里了。
白归烟困乏的双眼眨了两下,好像联想到什么,一下子瞪得老大像看什么洪水猛兽一般看了溪银砂一眼,然后往左跳了一大步慌不择路地逃了,速度之快让有丰富逃跑经验的溪银砂都叹为观止。
只留下她一人在街上傻傻地举着香囊,想半天都没想明白,只好归结于是她在桑竹村呆得太久不了解外面的风土人情。
溪银砂也不气馁,真爱要真这么好找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了。
她揣回香囊找了家客栈住宿,没有溪月的看管,她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满足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坐在窗户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啃梨。
溪银砂从小到大就没出过桑竹村,她好奇地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突然目光被客栈外一辆马车吸引住,马车外是一名带着斗笠的女子,还跟着几个小丫鬟,看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