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先生留了两天六方退热药材,阿翎心细,抓药时担心煎药时有差错,照例多抓了几方,当是十五方左右。”福伶心下疑惑,却也一五一十地答了。
许英故作轻松般道:“得,留八包,余下的送去沈府给了沈明,就是沈家那行十六的小公子,告诉他若是发热便自己煎了喝。”
“是。”福伶行礼时隐了笑意,“那若是沈小公子没有发热呢?”
“那便叫他丢了!”许英懒得回头,径直回屋了。
屋外淅淅沥沥又下开了雨,许英将内室窗子关好,又多添了几块碳,燃了宁神香。
许芷虽仍在发热,但比白日时好了很多,也不那么烫了。七乐不愿离小姐太远,便趴在床沿浅睡,许英心知她是担心妹妹,也不多劝,只取来绒毯盖在她身上。
忙完琐事后左右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听有人轻轻叩门。
来人正是刚刚见过的福伶。
许英关上门,见福伶身上些微淋湿,顺手将手里的汤婆子递给他:“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出门时没撑伞?”
“沈小公子就在府外不远处,雨来得急,我便将伞给了小公子。”
“哦?他来做什么?”许英挑眉。
“大抵是知晓了少爷请郎中之事,原本是来送个物件,只要让门口小厮代为交送,没打算进府,正巧被我撞上了,说什么不肯进来,几包药材也是一而再再而三婉拒。”福伶笑笑,“不过终于还是不负少爷所托。”
“物件?”
“便是此物。”
许英接过,是一个面料不甚名贵、绣工不甚精致的白布荷包,虽略有磨损却整洁得很,倒是能看出是主人多加爱护之物。
“好,既然物已送到,你回屋换件干衣裳,仔细再着凉了。”
“是。”福伶行礼,转身离开了。
“着了风寒不好好歇着,跑来送这东西做什么?”
许英提着荷包,碎碎念着走进屋子。
这荷包有些重量,许英虽好奇里面的东西,却也不愿擅自打开。他斜倚在罗汉床上,勾着荷包打量半天,忍不住上了手,可只用手大致捏了捏,他便明白了里面的东西。
这沈家小子,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