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灼人。
吴珅起身,拿出针匣,复又挥笔写着方子,道:“许公子,小姐脉象浮紧,发热不止,应是外感风寒之状。我配几副方子,再以针灸辅之,应能略为缓解。只是……”
“只是什么?”许英忙问。
“只是不知,许小姐近日可曾受惊?是否思虑过多,心思太重?”吴珅停笔,将方子交给七乐,“小姐寒气入体,发热在所难免,只是如今看来,怕是有些梦魇缠身之症。”
许英倒吸一口凉气,他才归家不过一旬,并未听过什么,忙看向七乐:“我不在时阿芷可曾遇见过什么事?”
七乐绞尽脑汁想了,却想不出小姐有何不妥:“除去去年初秋偶感风寒难受了几日,旁的日子小小姐都好好的,七乐一直在身边,不曾遇过什么惊吓,只是素日里常会念叨着老爷夫人和少爷什么时候回来。”
细想,虽说近日阿芷一些举动有些奇怪,可看上去也不至于是思虑过多的样子,唯一能让她如此忧心的,也的确是家人的安危。
“我与父母离家大半年,阿芷许是担心我们安危?”
吴珅点头,心里却勉强,若是说忧虑亲人安危,应是长此以往后郁结于心,可如今看上去却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当不是仅因于此。
可最亲近之人都说不出的事情,想来是她自己不曾言语,吴珅于情于理不应再继续追问,只得收声。
“许小姐这样多久了?”
“从发热时算起,快两个时辰了,本以为是普通的发热,慢慢能好些,谁知竟越发厉害了。”许英急道。
“小姐发虚汗,身子滚烫,且呼吸不甚顺畅,我担心若是放任小姐睡着,怕是会被噩梦惊着,所以想先试着唤醒,待小姐情绪平复些再好生休息。”
吴珅从药箱里挑出几味药材递给七乐:“贸然唤醒怕是不妥,小姑娘取这些药材,再加些莲子心、荞麦去熬煮片刻,喂给小姐。”
药材都是黄连苦参等极苦之物,以几味清凉药辅之,激出苦味,以达清心之效。
许英将许芷放在自己臂前,七乐扶着她的下巴,用汤匙喂了药,虽大多顺着嘴角流了出来,但多少也咽下几口。吴珅以针轻刺涌泉穴,许英看着心痛,在旁轻声唤着许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