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邯阳赫坐进马车,扔下帘子,“大哥问起来,你们知道怎么说。”
“属下知道。”
一夜变故,终于落下帷幕。夜归于平静,远方也依稀可见莽苍日光,盛夏的天就是白的早。
经过了漫长曲折的半个多月,终于,前面就要到皁邯了。
近乡情更切,话是不假,但钟离凤生在冯城,要到皁邯也无端的心悸拘促起来。
邯季凌把钟离凤的头按在他肩上,沉暖的声音传递过心安,“困了就歇着,心中有事也别硬撑着。”
钟离凤伸手抓住他的衣襟,抓皱了银白的丝边。
“到了皁邯,你预备把我怎么办?”
邯季凌对答如流,有旖旎光彩划过双目,“凤凰翎出世,你功不可没,赏钟离五小姐太子妃位如何?”
没想他话中其他,钟离凤只故意酸了语调,“原来这太子妃位是个赏赐啊,莫不是别家献了什么奇珍异宝,你太子妃位就赏与旁人了?” 邯季凌捏着钟离凤的鼻头不松劲,惹得急吼吼得打开他的手,像只炸毛的猫瞪着他。
邯季凌笑的格外爽快,“牙尖嘴利,什么话都能被你说的变了味儿。”
被说中了心事,钟离凤有点讪然,“这是什么话,你说的赏赐嘛。”
邯季凌正经的看着,没有一丝玩笑的神情,“离凤,等我们入了皁邯面了父王,我就向父王请婚。那时,你可愿嫁我,做我邯季凌的妻?”
他再没说那个虚无的名字林寒,他说的是邯季凌,是以他太子的身份自居,钟离凤有些突如其来的小性子,“做你的妻?那你可会有万千美妾?”
她的眼中不容沙,从来不会委屈自己。自然要先问个明白。
邯季凌拇指划过钟离凤的眉头,深情不悔,“我邯季凌,只愿有钟离凤一个妻,终身为伴。”
心中有异样的滋味滋生,钟离凤凑上他的唇,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她想,这足以表达心意了。
就在钟离凤退了身子的瞬间,邯季凌揪住了她的前襟,慌忙抬头,只见他的脸上充满惊喜欢愉,蛊惑的开口,“这么没有力道的吻,我可得教教你……”
“林寒,唔……”
在马车内闹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