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子,甚是惶恐不安,“殿下也如此考量过,不过殿下还是以为,早晚不过半日时间,午宴过后便启程,晚不了多少的。还请钟离公不要为难冷云。”
话已至此,钟离肃只得谢过太子盛情,送了冷云出门。
“爹,这太子的宴请来的……”钟离越探究。
“很是蹊跷。”钟离瀚接过话头。
“好了,不管怎样,这宴我们是必须赴的,就是要多醒神着些。”钟离肃不放心的告诫。
……
“殿下,一切已准备妥当。”夜已深,冷云着一身露气前来禀告。
“好,下去吧。”
冷云见邯阳赫面色不善,心中不免奇怪,一切顺风顺水,何故脸色如此难看?但也不敢多留,告了是便退了下去。
整个屋子只有邯阳赫一人靠窗而立,簌簌的夜风刮起衣袖,颇有孑然冷清遗世独立之感。
邯阳赫露出少有的愧疚神色,钟离一家,并无罪过,甚至是这场没有狼烟的战场里,无辜的牺牲品。
若不是邯冷颜的步步紧逼,野心涛涛。
若不是朝堂局势瞬息万变,暗流湍急……
邯阳赫握紧了拳头,不能心软,否则,就是自掘坟墓。我们废了多少气力才走到这一步,绝不能因为一时心软前功尽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