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前面就是沉理峰了。”冷云提醒道。
“我知道,大哥真是疯了,居然让我按兵不动!现在失了先机不说,还只允我药了他们作罢,疯了疯了!若日后他们……”身着季青色衣衫恨声凌厉的男人,正是这段时日里被唤作太子的邯阳赫,皁邯三殿下。
邯阳赫没有继续说下去,恨恨的止了嘴。
冷云是清楚的,三殿下是担心,此时不下杀手,只怕日后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人言可畏,钟离肃等人不死,定会将这段时间殿下的所为传的人尽皆知,那可要坏事。
“殿下,不如……我们悄悄……”冷云的意图稍显。
邯阳赫又何尝不想斩草除根,心中也在挣扎。
但终究还是强硬否决,“以后这种想法就别再提了,照大哥说的办!”
冷云咬了嘴唇,她知道,无论对错是非,三殿下从来都是对太子言听计从,再劝也是枉然。
“冷云知道了。那……太子之前说的事,我们什么时候办?”
“这一路舟车劳顿,终于要到沉理峰了,过了这沉理峰便是一路大道直上皁邯。传我话,明日摆席以谢钟离公一家赤诚忠心。”邯阳赫抬手理理领口,云淡风轻的开口。
冷云心中一凛,垂头,“殿下放心。冷云这就去安排好。”
“什么?!这时间紧迫,太子殿下竟要摆席?何不早日上皁邯!”钟离晔听闻,立刻出言质疑。
冷云心中有凉凉笑意,面上却是温静恭顺一片,不得不说,邯阳赫与冷云这主仆二人,装笑面虎的本领不相上下。
冷云还未开口,钟离肃就朝钟离晔冷声呵斥,“还不住嘴!”又转而朝着冷云一扶,“小儿心系王上龙体贵重,一时心急口无遮拦,还望冷侍令切莫见怪。”
“钟离公这话就折煞冷云了。殿下说了,这段时日舟车劳顿,前面又即将到沉理峰,想来就要快马加鞭上皁邯了,便没有机会慰劳各位,故明日宴请诸位,以谢钟离一家忠心为君。”冷云面色谦卑,动作孑孑有礼。
“烦请转告太子殿下,多谢殿下体恤,这都是身为臣子的本分。不过……小儿的担忧并无道理,王上龙体攸关,还是抓紧时间上路的好,所以……”
冷云更是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