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兄?你是说你二哥他们去了皁邯?”泠玉歌的脸色好了些。
钟离凤嗫嚅道,“对,不过我比他们先行一步,他们可能离这儿也不远了。”
“居洛谷确实是去皁邯的必经之路,那你们可知道后面往哪儿去。”也许是意识到自己刚刚太疾颜厉色了,泠玉歌也放软了语气。
“知道,沿着大道一直朝北走,就离皁邯不远了。”
“这倒是不假,不过这一个多月的路程,你们吃的消?”
“什么?一个多月,要这么久?”
泠玉歌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大道,便是官道,一个多月已是脚程快的计量了,你们……”他上下打量着钟离凤,“怕是还要更久吧。”
一个多月怎么行,爹爹哥哥定是打马而来,照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能先他们到了。
钟离凤目光急切问道泠玉歌,“可有捷径?”
泠玉歌斟酌半晌,慢慢道,“自然是有的,从居洛谷出去,同样照着北方走,不同的是,你们得走小路,说是小路,不过是比官道窄些许罢了。”
“这不妨事,只要能到就好。走小路大概要多久?”
泠玉歌想了想,“约莫半个多月吧。”
快了很多了。钟离凤朝他感激一笑,“多谢指路。”
“不必,你且带上这个,”说着钟离凤从怀中掏出一柄匕首,比寻常的窄些,清冷的月光打在锋刃上,看着尤为锋利。“一路上难免会有些意外,这个你用来防身。”
钟离凤伸手接住,触手冰凉,却很快就和手心一个温度了,不禁在心中啧啧称奇,真是个好物件。钟离凤仔细端详着,发现手柄处似乎刻着什么字,可竹影浮动,看不太分明,便将手覆上去,眯着眼睛考究了片刻,“这是……婳白刃?”
之前钟离凤整日在家中无所事事,一时兴起去大哥房里找了本兵书打发时间,隐约记得,婳白刃,削铁如泥,切肤伤骨,甚是轻巧易使,故,天下兵家把婳白刃奉为刃器之首。不过据说万千世人穷尽天涯寻这婳白刃,都是无功而返,传言是被归隐的兵器大家繁旸所得。
眼目下看,竟是辗转落在了泠玉歌手中。
一时间,这婳白刃在手中有些烫手,钟离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