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凤惊的倒退,一脚踏上一桩幼笋,只听啪的一声,那笋便断了。钟离凤失了力往后跌去,眼看就要摔在一排排笋蒿上,还没见泠玉歌如何动作,便一个倾身揽住了钟离凤的腰肢。
在泠玉歌幽深的眼里,钟离凤清楚的看到自己惊慌的神色,沉浸在震惊中,钟离凤一时没注意到彼此这么暧昧的姿势,惶惑的开口,“你……到底是谁?”
泠玉歌微微靠近,温润的呼吸扑在脸上,“在下,泠玉歌。”
只一瞬间,钟离凤不知哪来的力气,猛的推开了他,“你胡说!我们分明从未见过,你怎能一口叫出我的名字?”
泠玉歌却是理了理胸前被抓皱的衣襟,随后有些玩味的瞧着钟离凤的心口,钟离凤又羞又气,慌忙背过身,“你看什么?!”
身后没有回应,倒是自己身上多了一件外袍,泠玉歌缓缓的扳过钟离凤,努努嘴角,“我识得这块坠子。”钟离凤垂下头,这才惊觉自己只穿了件单薄的里衣出来,顿时觉得耳根发烫,“你……你怎么认得?”
“钟离廷可是你二哥?”
“你认识我二哥?”
泠玉歌点点头,“早年你二哥四处游山玩水惹事生非,我不巧也爱外出行医施诊,一来二去有了些……不好不坏的交情。这块玉坠子,我自然识得,这会儿看你带着,想来你就是他老是挂在嘴边的,五丫头……钟离凤了。”
“我二哥分明是外出游历学习,你怎说他是游山玩水惹事生非?”
泠玉歌挑挑眉,似是好笑又似无奈,“你倒是护着你二哥。游历?学习?那怎么我听说他外出闯下不少祸,被你们父亲禁足三年。嗯?”
这下倒轮到钟离凤哑口无言了,二哥自小与自己亲近,钟离凤又是个护短之人,自然听不得别人说他半句不是。不过,这人既与二哥相识,且言语之间甚是不客气,想来,交情也不是一两分的。
看来是自己太草木皆兵了,“是我失礼了,我先回房了。”
刚转身,泠玉歌却是含笑问道,“那姑娘熄了灯盏,你回去能睡得着?”钟离凤暗自啐了自家二哥一口,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钟离凤假装没听到,继续往房间走,怎料,泠玉歌下一秒就挡住了去路,“听你二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