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源,他根本连手都抬不起来。
景浔的上半身的黑气已然消失不见,穗安的手已经划过了他的脚踝之处。
移步到床尾,景浔脚底的三颗红痣赫然出现在穗安的眼底。
他自小喜欢听一些玄幻的故事,他记得阿母在世之时说,这世间如若有脚底生出一颗红痣便是有无尽的福气。
如若两颗定能找到相伴一生的爱人。
如若三颗便是王者,可统一一个王朝都不为过。
他那个时候听完这个故事,还调皮地总是见人就要扒开鞋底,检查一番,当时斐府里的大多数的家仆都给他看过脚底,如今回想一番,也算是幼年的荒唐趣事。
没想到今日,他真的看到了脚底生三颗红痣的人。
当最后一息之间,景浔身体的那药粉全部都被吸了出来。
穗安不能缓息,胸中憋着最后一口气,将排除的毒粉尽数都收了起来,顺手将备好的水,清洗手。
甘止移步将窗口又开启了几分,几人才相机摘下那面罩。
柳温灼的脸色十分不好,穗安的更是惨白至极。
甘止看着两人,轻声说道:“你们下去吧,各自休息一阵,剩下的交给我便好。”
两人也不再客套,毕竟透支过猛,已经没有了精神硬撑,便纷纷告辞退了出去。
阿秀听到门一开的响动,立马转身迎上了柳温灼惨淡无光的眸子。
她还未来得及开口询问,柳温灼轻轻摆了摆手,软弱无力道:“阿秀,莫急,等甘止过会出来,你再问,我先要去休息了”
话落,身子明显摇晃了一阵,阿秀见状赶忙扶着。
身后的穗安也好不到哪去,她看了看虎昊威,轻声说“你扶着他也回房休息吧。”
屋外又恢复了平静,甘止看着脸色渐渐红润的景浔,心中微叹了一口气,一天的功夫,还算是顺利。
指尖搭在他的手腕和脖颈之处,细细聆听脉象。
原本的涩脉之像消失不见,可是气脉之间好似夹杂着一些杂音。
这又是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