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观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垂头叹气。
他心念道,鹿菀这个丫头往日里还算是正常,不知何时,好似自从庆之来了,怎么变得如此口无遮拦,行为更是有如畜生一般。
他摇了摇头,驱走了这不愉快的瞬间,赶忙走到床边,细细检查起来。
苏庆之面色仍然苍白,毫无血色,可是眉间之处,却透着一丝诡异的红。
唐云观不知道这是不是鹿菀的什么诡计,拿着一块浸湿的手帕,顺着那眉心之处,擦拭了一番。
果然红色渐退。
他放心地给苏庆之捻了捻被角,随即就走出了内房,在外厅坐着。
要不是刚刚阿秀来找自己,看着点庆之,这鹿菀如此阴狠地过来,还不知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此刻,阿秀火急火燎地来到了西院,只见虎昊威像是一座石雕一样矗立在门框边。
她一边伸手推门,一边急声道:“他们都在吗?”
虎昊威看着阿秀立马要推门的胳膊,立马拦了下来,眼里泛着一股惊诧之色。
“哎,您别进去,他们正在施针治疗呢,您一进去,打断了,怕是不好。”
阿秀闻言,眉间划过一丝疑惑,轻声问道:“什么针灸?”
虎昊威抬手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您不知道吗?那个叫什么阿浔的男子,中了很深的毒,所以甘大夫和柳大哥帮他用针灸疗法排毒呢。”
阿秀皱着眉头,心中悄然涌出一丝的怒意,怎么她什么都不知道,连这么大的事情,一个人都没有跟她说。
可是阿秀也不是冲动不思后果的人,硬生生地将推门的手放了下来。
她和虎昊威在门外一左一右地静站着。
扶光从东边升起,又从西边落下。
天际的夜幕袭来,空气中夹杂着海浪的咸味。
别院内,起风了。
一阵阵清风拂过,吹的人脸颊边有一丝酥痒。
阿秀耳边的碎发随着风不断飞扬,丝丝划过眼角,惹得一阵发痒。
她此时不知晓,屋内已然是一片焦灼之意。
穗安的内力被消耗的极快,此时如若不是柳温灼在一旁不停地给他输送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