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除了穗安均匀的呼吸声,显得十分的寂静。
德纯微微转动着拇指的白玉扳指,思绪万千。
他眸光流转,嗓音极淡,却带着冷意。
“甘止你将那银雪丹给他服用一粒,然后缓和两日,直接着手给景浔针灸。”
甘止闻言,不禁心中一惊,“先生银雪丹不多了,而且施针那日,如若穗安的内力不足,他和阿浔都有性命之忧啊!”
德纯不为所动,他怎会不知这样的后果,不过他心中早就有了伎俩,淡淡说道:“你只需要做好你的,后面的事情无需担忧,你尽力而为即可。”
甘止和柳温灼面面相觑,虽然心中都存有疑虑,可德纯永远如此,既然说了,那做好自己的便好。
两人恭送德纯走了出去,不约而同地看向床上昏睡的穗安。
甘止摇头,嗓音透着些许的怜悯之情。
“哎,这可所谓一波三折,怎么事事都如此不顺庆之也不知到底去了何处,问你,你也不说实情。”
柳温灼眉心一皱,极力反驳道:“我是真的不知,午后我还问过哥呢,他把这事直接盖了过去,根本不理我这茬,你可千万别说漏了嘴,惹的阿秀也要猜疑。”
甘止“啧”了一声,面色一副很不满柳温灼如此之说。
“连先生都在隐瞒庆之的行程,而且阿浔如今昏迷,庆之怎么会突然要离去说去寻什么东西呢”
“阿寻昏迷庆之离去”
柳温灼喃喃自语道,似乎在联想近来所发生的一切事情。
刹那间,他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不对,只有一个可能她才会放下阿浔,那就是要救他的命!”
柳温灼的话音刚落,甘止心头一疼,立马惊呼道:“两极!是两极!她肯定去了禁地,冒然去采两极,为阿浔解毒!”
他随即顿了顿,又慌张道:“不行,绝对不行,去了那地方,庆之绝对九死一生,我给赶紧去找先生”
柳温灼上前拉住要往外冲的甘止,低声道:“甘止,莫急!这恐怕是哥同意的事,否则他绝对不会允许庆之一人独自前往送命!”
“万一没同意,是庆之一人的主意,偷跑过去了呢?”
“你莫急,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