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鹿菀幽幽地睁开了双眼。
缓和了片刻，眸子渐渐恢复了神色，紧接着十分沙哑地嗓音传来。
“水水”
甘止看着如此的鹿菀，一想到这个女子拿着什么破古法针灸法，将那人伤的血瘀之症，直至现在他都不能确定怎么逼出余毒，他就想一刀挖开她的心肺。
可是耐着德纯想让她活，甘止脸色划过一丝讥讽之意。
随即，他转身看向德纯，“先生，她醒了，可是要”
德纯抬手打断了他的话，“鹿菀，醒了就直接起来。”
低沉的嗓音砸进鹿菀的耳边，犹如地狱索要她性命的黑白双煞般，瞬间她脑子一片清明。
鹿菀直接顾不得伤口，坐了起来，侧身一看，亮堂的屋内，德纯坐在桌前，正冷眼看着她。
她后背的汗毛直接竖起，苍白的嘴唇哆嗦着不知要如何开口，直接从床上跌了下来，跪在冰冷地面上。
“先生，鹿菀真的知错了，求您莫要将我扔到那水里了”
德纯的眼里透着寒意，微微张唇道：“从开始说，针灸之法，虎齿夹，红海棠，都是出自谁手。”
鹿菀听到这话，眸子瞬间瞪得溜圆，瞳孔紧缩。
后背乍起得汗毛都滋生了冷汗，怎么她昏迷醒来之后，德纯就什么都知晓了
霎那，她垂下眉目，眼中尽是纠结之色。
柳温灼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嘴角伴着一丝冷笑，道：“鹿菀，事到如今，你还要做隐瞒也可以，青规已经伏法，你也想日后在那暗水中度过你的最后一息？”
话落，鹿菀颤颤巍巍地跪着身子不断地往德纯的身前凑去，甘止上前用折扇直接击打在鹿菀后背的几处穴位。
鹿菀只觉得浑身一颤，便丝毫动弹不得。
她惊恐地望向德纯，泪水顺着眼眶就流了出来。
“我说，我什么都说”
德纯手指微转着扳指，那圆润的白玉却透着一丝杀意
鹿菀断断续续地将所有的事情顷盘而出。
“早在您将小五带回，告诉我他的身世，并嘱托我日后要协助他，我就一心想将他唤醒，所以我就去了北面圈内，找到了李安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