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观闻言,心里一颤,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他根本不知要如何作答。
随即他停住脚步,腰弯地更深了些,眉目处闪着一丝惶恐之色。
德纯向前走着,耳边跟随的脚步声戛然而止,他不禁也停了下来,转身面向唐云观。
双手微微扶起弯着腰身的唐云观,轻微叹息一声道:“这么多年,我在岛中的日子太少,忽略了很多事情,这岛上如若不是唐老,恐怕无法维持这样平静日子。”
唐云观刚刚直起的身子又蓦然弯了弯,双手一辑,沉声说道:“这是老朽该做的,能为先生分担,是本分亦是荣幸。”
德纯并未回话,沉默的夜里透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气息。
唐云观弯着的腰身开始有了一丝酸麻感,可是他仍然不敢轻易直起。
此时他只觉得头顶处一把利刃悬浮,随时都会落下来的紧迫感压的他有一丝喘不上气来。
两人就这样立在后院处,唐云观手里的灯盏随着一阵清风拂过,盏下的流苏一阵摇曳不停。
德纯手指微转着扳指,眸光中一片冷意深幽。
唐云观微微抬了抬眼皮,正巧看到德纯微转的扳指在火烛下显得尤为阴森。
他后背开始生出了些许的冷汗,一想到继续这样沉静下去,恐怕会加重德纯的疑心。
他微微清了一下嗓音,沉声道:“我在这岛中生活多年,送走了不知多少的孩子,老朽托大,先生您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但老朽曾经在您得白玉扳指之时,发过誓言,这一生致死都会效忠先生,不敢有半点逾越。”
德纯眼神轻轻划过俯身拜谢的唐云观,他并未听到实质性的东西,致死效忠这些个无用的花边话在他心里翻不起任何的浪花,反而一丝不耐烦的神色像单薄的刀片般冲向唐云观。
唐云观停了片刻,心里也发虚了起来,看来这并未达到德纯的心里,他心里门清知晓这次问题出在鹿菀那个丫头身上,自己虽不是主谋,却也有了一丝偏袒之意。
他继续说道:“当年岛中先生独独亲自训练的八子,老朽亲眼所见先生耗费了心血,如同打造的八件极好的物件一般,所以老朽对这仅剩的孩子还是多了几分慈悲心,可这世间总是一句老话说得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