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夜之间,万事都发生在一夕片刻。
别院身后有一处小小的地下密室,此密室与长廊尽头的那处屋内密室截然不同。
密室内壁有很多暗红色的痕迹,左边之处有一汪池水,不知深浅,却只能容下两人之宽。
右侧有不同的刑具和一个十字木架,烛火下阴森四起,死气沉沉。
德纯正坐在一把太师椅之上,面若白玉,微弱的火光映着那双清冷拒人千里之外的眸子,一阵冷冽之意让人心中一沉。
柳温灼仍是一身的绯衣,站在德纯的身侧,他微眯着眼睛,眸光透着一丝幽沉。
此时跪在地上的女子正是鹿菀,鹅黄的衣裙上斑斑点点的梅花痕迹,裙角的污泥,这一切似乎刚刚是受了什么刑罚。
她双手双脚皆捆着沉重的铁链。
这铁链名叫绵环,铁环内测一排密集的细小如针的尖齿紧紧地扣进她的血肉里。
只要扣住绵环,人虽不致死,却生不如死,稍微一动,密齿牵动伤口,疼痛难忍。
她垂头看不清眉目,只见胸口十分缓慢地一起一伏。
德纯指尖轻轻转动拇指的扳指,随即冷笑了一声,“我倒不知你是何时变得如此不听话”
鹿菀听闻微颤着抬起头,那双曾经高傲的眸子此刻变得浑浊不堪
她凝视着眼前的两人,似乎用力凝神才能看清。
眼前重影和白雾渐渐消失,眸子恢复了些许的神色。
骤然她瞳孔紧缩,吓得立马伏地。
可一动,那绵环牵制的手脚像是被人剥开了皮肉一般,疼的她不禁哀嚎起来。
密汗透过衣襟,额间的发丝粘腻地粘合在一起,眼睛赤红,犹如地狱的厉鬼一般。
“我错了,鹿菀日后必定极其听先生的话求您饶了饶了我这次”
阴冷的密室里,空荡荡地回响着鹿菀的求饶声。
可德纯根本不为所动,连眼皮都未抬,抬起右手,纤长的食指微微一摆,指向了左侧那一处汪池。
柳温灼踏步而至,一夕便来到了鹿菀的面前。
单手抓住鹿菀的脖颈衣襟,一抬力,将她直接拖拽了起来。
“啊,啊 求求你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