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温灼转身消失在密室之中,只剩男子一脸的迷茫之色。
他脑中总是拂过一些细小碎片,好像是一个女子,曼妙身姿,时而轻声低语,时而弯眉嬉笑。
每每离得近了些,鼻尖竟能隐约闻到清爽柔和的梨花香气,让他心神安宁。
但面前的人好似一片薄纱遮住,根本看不清那容颜。
耳边偶尔袭来一阵清晰的低语声。
“你买的莲蓉酥,怎么这样好吃?”
“我自是省的,谁又像你一般左右手娴熟?”
“不要!”
他猛然睁眼,眸底血红一片,额角好似有什么东西要爆破而出,头炸裂一般的疼痛感让他不由地身子蜷缩在一起。
柳温灼出了密室的大门,只见唐云观仰头望着月空。
他轻步而至,眉目十分严肃,沉声道:“唐老,我且问您,有没有按照先生的方子给他驱毒?”
唐云观转身,看着柳温灼如此幽沉冷厉的眸光,心中不禁一颤。
他正色道:“每隔三日换一次药浴,那些虫子都是我精挑细选,不会出错。”
柳温灼紧紧盯着唐云观所回话的神色,并未发现异常,他顿了顿,道:“定是有人给他试了别的法子,脉象瑟瑟,而且他好似忘记了很多事情。”
唐云观胸口好似漏拍了一下,眉头紧皱,“你来前,我去看过他,并未有什么异常,只是如以往一般昏沉,并未苏醒。”
“如若说有人试了别的法子,定然不是我,难道”
柳温灼听到这,联想起德纯让他登岛之前所说的话,莫不是鹿菀所为?
“难道什么?唐老知晓什么,尽可如实说来。”
唐云观捋着胡须,叹了口气道:“刚刚说到鹿菀,我只是在这看她神色惊慌,原本以为是私自进入密室而慌张,现在想想莫不是她不仅进到密室,还私自用了别的法子?”
柳温灼心里也慌了起来,如此这般,不知先生会作何打算。
唐云观看着一言不发的柳温灼,不禁单手捶打在手掌之上,“而且他如若是涩脉,怕是血瘀之症了,要不要找甘止来具体诊诊脉?”
柳温灼摇了摇头,他心知先生有他自己的打算,切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