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是虚掩着的,我推开门走了进去。
昊宸尧就坐在床头,我没理他,去寻我收拾好的行李,放在床尾的行李箱已不翼而飞,我清楚,是昊宸尧搞的鬼。
我也不生气,迈步走到他面前,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地面,我走到他前面眼睛也没抬一下。
我就这么默默看着他,等着他开口说话,我知道他有话要说,不然他不会待在这里等我回来。
“我的行李,还给我吧。”我说,语气异常平静。
他仍旧无动于衷,几天来一直是冷漠易怒带着嘲讽的脸,此刻变得相当沉郁,也许是这几天习惯了他的冷嘲热讽,此刻的他变得相当陌生,心中莫名一阵刺痛,为这种陌生。
“我的行李,还给我罢。”我重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开始微微打颤。
他缓缓抬起眸子,眸子里的阴郁更浓,阴郁里隐约透出的悲伤让我有一瞬的恍惚,身体里的某个地方又是一痛。
“不走不行?”似恳求似命令的语气,有一刻让我心软,几欲掉下泪来。
“我的行李,还给我罢。”我木讷地重复,喉头火烧一样疼。
“你知道你这是在挑战我底线,”昊宸尧霍地从床上站起,涨红了脸,“你知道你哪都去不了,你是我的妻子!”
我笑出了声,明明自己已经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这会儿却口大气粗地声称他与之离了婚的人是他的妻子,再没有比这更可笑的事情了,不是么。
“你笑什么?!你清楚,我不是好好先生,更不会什么成人之美!”他逼近我冷冷道。
“我已经不是你的妻子,你也不再是我的丈夫。”我冷静道,眼角的余光已经瞥见了放在桌面上的精致的信封。
我走了过去,晓得里头装着什么,我想他不可能没打开看过。
“那只是父亲的自作主张,是违法的,跟你离婚的是他不是我!”
“不论如何,我们都不再有关系了,不是吗?”我看着信封里装着的身份证和离婚证显得异常平静道。
“我说了,父亲的行为是违法的,你是帮凶,你清楚,这是无效的!”昊宸尧扳过我的身子,眼睛赤红。
我这才发现,他赤红的眼球里布满了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