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这里不是一千五百多年前的帝巫国,也幸好男子看不见我,倘使他看见了我,他一定会认为我是个放荡不拘、水性杨花的女子,他会把我给赶出去,让我变成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在这个还是极度陌生的过度四处游荡、流浪。
我捂着脸坐在软绵绵的椅子上,心情兀自没法平定下来。
我有些情不自禁侧过头望向男子洗澡的房间,我要牢牢地把它给记住,以避免再发生这样让人脸红心跳、丢脸到家的事情。
待我要撤回目光,房间的门忽然被打开了,男子光着上身,下身围着一条白色的毛巾走了出来,身上和短头发上还挂着些水珠。
我本应该本能地侧回头来的才是,可我发现我的本能根本就不受我所控制,我的眼睛被死死锁定在男子的身上,他身上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吸力,使得我既没法撤回目光,由此,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等他走进了寝室,从我的视野范围内自动消失的时候,我才能稍微的操纵操纵自己,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尽量使宛如做了一场激烈运动的心平复下来。
我使劲儿地拍打自己的面庞,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劲儿,竟然做出这一系列莫名其妙又不听使唤的举动。
许久都没见着男子出来,我暗暗松了一口气,我想我现在是不敢再进到他寝室里去的了,但又打心底里想知道他在里头做些什么,因此心中矛盾不已。
最终还是羞耻心战胜了好奇心,我决定规规矩矩地呆在厅堂里,躺在足够大的软椅上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好忘却被男子激起的气势汹汹袭涌而来的莫可名状和稀奇古怪的情绪反应。
我似乎把睡觉看得太简单了,以为一闭眼就能心安理得地进入到梦里去,要换做以前也确实是这样的,我通常一闭眼就能一觉睡到大天亮,可是现在,我躺在宽敞的软椅里,辗转反侧反侧辗转,一点睡意也没有。
我清楚地感受到身体里的某个地方还在做着不规则地跳动,我的平平的经外奇穴也总是扩张来收缩去。我一手捂住胸口,一手用力地按住扩张得最厉害的一边经外奇穴,欲使两处地方安分下来,可是徒劳无用。
心烦意乱中,听到男子的说话声,语气很温和与之前和他妈妈说话时的语气不尽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