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孟姝没有和他过去的记忆，该是听不懂他说的话，可是她的内心却仿佛有另一个声音在哀鸣，这种沉重让她内心遭受着一种巨大的无名的伤痛，滚烫的泪水也不受控制地脱框而出。
她不知道是不是这身体里仍有着别的意识，总之此刻内心很多情绪都不受抑制地奔涌起来。
裴临渊看见了她的眼泪，伸手想要拂去，孟姝很快将脸别开。
她又听他近乎呢喃地说道：“你怎么哭了，昭昭。”
孟姝抬眸望他，“昭昭？”
他宽厚的手掌放在她的脑后一遍一遍抚摸她的头发，温柔地笑道：“你特许我在没人的时候喊你的小名，你说你怕有一天再也没人能记住你。”
孟姝，孟昭昭。
原来是这样啊。
可是在之前那个道士的故事里，原主，也就是裴临渊口中的昭昭，早就已经去世了。
孟姝低声说，“我不是孟昭昭。”
“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枉我这一生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却连包容自己最爱的人都做不到…如果我早能把过去放下，是不是我们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局面了。”他如此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眼神里是如此害怕她下一秒就要消失。
他与她的时光向来珍贵，无论从前还是现在，他好像都很少有机会这样好好看着她和她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