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姝不知道话题怎么又变成了她生他的气，因为在她的印象里一直都是裴临渊恨她才对，可是到了如今他为了求和似乎已经把身段放得很低，仿佛只要她答应他和他重归于好，过去那些孟昭昭曾经对他的伤害都可以不管不顾。
可是她是孟姝，不是他要的那个孟昭昭。
“所以你为何要亲手将我送入东宫？”
孟姝躲开他的触碰。却直视着他。
这是她一直好奇而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因为我要将你捧到最高的位子上，我当时多么希望你享受万人敬仰却又提心吊胆，我要你永远记得这种感受……可是后来我后悔了，折磨你比折磨我自己痛苦千倍万倍……”
孟姝的心又开始不受抑制地疼痛起来，她知道，那是孟昭昭残存的意识仍在哀鸣。
“你恨我，你说你要折磨我，那你现在后悔了，就可以当以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吗？”
裴临渊垂下眼眸，沉默了会儿。
他说：“我是恨你，你过去对我的种种，每一件都足以让我对你下手，让你魂飞魄散。可是我爱你，我再怎么恨你我还是爱你，昭昭，我这辈子已经就这样了，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孟姝的眼泪已经抑制不住。
“你说你爱我，是不是因为我曾经救了你，所以你爱我？”
“昭昭，你为了救我能做到那一步，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孟姝悲伤地摇了摇头，“那如果我骗了你呢？”
“什么？”
“如果救了你的换成是别人，是不是你爱的就会是另一个人。”
他很快拉着她的手认真地回答：“不，不一样的，换做是别人救了我，我会给他数不尽的金银财富，我会尽力报答他，可是如果是你，我……我只高兴，你让我做什么都愿意，你还不明白吗，从始至终我都像你身上的影子，唯恐你抛弃我。”
所以昭昭，不要再丢下我了。
“可是我真的骗了你，救你的人是我的一个贴身婢女，寸步不离照顾你的也是她……”
“够了，别说了。”
“已经这么多年了，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因为这件事情她恨了我许久，也许她到最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