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无表情道:“我以为那次你在陆大人面前亲口承认我是你的太子妃已经是难得的事情了,没想到今天又听你说这话,真是千年铁树开了花。”
“你自己说的,有些事情就算不承认,它也是事实。”
“那你面对阮侧妃时,就不会心虚吗?”
听到这话的沈宴脸色微变,随后淡声道:“好端端的提她做什么。”
孟姝此刻替阮婉婉感到不值了,居然爱上这样一个无情的男人。
沈宴看着孟姝讥讽的神情,沉默了片刻,闷闷地开口:
“其实我和她……”他顿了顿,“当年在军营,我受伤了,是她寸步不离地照顾我。”
孟姝也不知沈宴为何忽然和她提起这件事,她从不关心他和阮婉婉的过去,“你对她好,是天经地义,我明白。”
“你明白,你明白什么……”他压低声音道。
他连他自己都不明白。
沈宴继续说:“我的确应该去她那,婉婉善解人意,温柔可人,不像你,只会让我受气。”
“整个太子府都是你的,您想去哪里便去哪里,不必在我这儿受气。”
孟姝杏目圆睁,脸上出现了恼怒的神情,冰冷地对着他说道。
听闻这话的沈宴也不恼,只是恶劣地勾出唇角的一抹淡淡的弧度:
“我还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无非就是用这种方法赶我走。又或者说……孟姝,这是你采取的迂回的方式。”
“你又在怀疑什么?”
“你表面上的确是不争不抢,什么都不在乎,但这正是你高明的方式,你若是向我献殷勤套消息,说不定在这东宫里活不过三日。”
“是是是,我是奸细,我是间谍,我来东宫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我甚至还想来取你的性命,这样说你满意了吗?”
孟姝脸上乌云密布起来,冷笑道:“反正我怎么做都是错的,该怎么样都是你说了算,我……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她把脸撇开,径直与他拉开距离往床榻一侧去。
沈宴却忽地闷闷地笑了一声,伸手挽起她的几缕青丝在掌心与指尖之中交缠。
柔软顺泽的触感令他感到些许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