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姝醒来以后的几日，身边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唯独不见锦玉的身影。
偶尔她在房中整理衣物，顺着丫鬟指的方向看过去，就会看到一个绰约的身影，朦朦胧胧的。
他总是站在门外那里，每天都会来一次，却从来没有再像第一天那样踏足进来。
孟姝也没有开口说什么，她对于沈宴的态度都是能不见则不见。总之总有一天会合离的，就不应该有如此多的牵扯。
她也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他的阮婉婉同样经历了毒物的侵蚀，他不去在那里陪着他的白月光，总往这跑，算怎么一回事。
三日后，她去了地牢见了锦玉。
这里阴森又黑暗，空气中弥漫着潮湿而又压抑的气息，锦玉双脚带着沉重的镣铐，孤零零地缩在一个角落里。
一看到这样伤痕累累的身影，孟姝就忍不住地眼睛一酸。
她回头看着在这里守着的侍卫，“你们先出去吧。”
那些侍卫恭敬地低头，“是。”
他们打开了牢里的锁头，孟姝便顺势走了进去。
锦玉听到声响，僵硬的身体微不可见地动了动，抬起眼眸往前方看来。
正好对上孟姝的视线。
孟姝仍然是那副清冷淡然的模样，脸色有些苍白，比先前消瘦了不少。
“主子……”她有些哽咽地开口。
孟姝缓步走过去，将她凌乱的额发拨开，拿出一块雪白的手帕，动作轻柔地替她擦干净脸上的污迹血珠。
对视良久，孟姝眼中的温度仍是冷着的。
她看着锦玉，一字一句地道：“我只有一个问题……为什么。”
为什么，她只想要一个理由，一个她如此信任对方，对方却置她于那种境地的理由。
锦玉眼里的眼泪汩汩地流了下来，眼神忽地变得幽深。
“你不恨我，怨我，居然只是想要一个为什么？”
孟姝手里仍是攥着那张帕子，点头，“对。问完这个，我就走。从今以后我和你，恩断义绝，永不相见。”
“刺啦——”一声。
那张帕子应声而断。
锦玉大笑起来，眼泪笑着也溢了出来，孟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