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清净透气,我倒更乐意呆在这里。”
锦玉也笑了笑,“景地虽好,但天色已暗,咱们还是得回去了。晚间这说不定还出没些什么昆虫鸟兽,娘娘,不宜久留。”
“再待会吧,回去和他也是相看两厌,就不去惹人烦了,给他和阮侧妃留点空间。”
锦玉默默叹了口气。
“娘娘也不必担心。”锦玉道,“在奴婢看来,殿下其实就是面冷心热一人,心里对您的看法说不定不是表面上这样的。”
孟姝才没有那个闲心去揣摩沈宴心里的心思。
她怎么可能跟阮婉婉那种女人一样安心等着他垂怜呢,而且这男人每次主动找她准没好事,不是掐手就是警告,让她只能咬牙吞了这气。
她和锦玉继续走了几步,忽地在这静谧的空间里听到模糊的说话声。
此时此景,怎么这么像撞破什么大秘密的既视感呢?
“谁!”果不其然,随着一声怒吼,下一秒,一根长剑就已经指在了她的喉咙。
孟姝连忙退后几步,后背又蓦地撞上一堵人墙。
完了完了,她感觉被包围了,顿感大事不妙。
不过再一侧头,锦玉已经微微福身行礼。
锦玉的头埋得很低,甚至还有一些颤抖,紧抿着双唇。
“千风,住手。”一声淡淡又阴柔的指示下,那把长剑不甘不愿地收了回去。
孟姝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负手而立的男人,她看着眼前的来人,并不认识。
但锦玉这种反应……
难道又是以前欠下的债,还是以前树的敌人?
可是在她的记忆里,原著里的孟姝以前明明就只是个未出阁的相府千金,与外面的世界没什么的交集一人啊。
她慢慢地抬眸,再次看清眼前的来人。
这人长着一张无可挑剔的脸,狭长的丹凤眼微微挑起,晕染着一丝不羁和冷意,鎏金袖口与手中的佛珠交相辉映,好是一阵肃杀与威风。
……如果不是他腰上那司礼监的牌子,她会以为这是哪位手握重权的权臣。
但是很显然,孟姝已经默默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皇朝权倾朝野的大权宦——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