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
司礼监掌印除了他,谁还能有这架势。
虽说东厂在世人眼里无恶不作,隐隐听说裴临渊上任以来便倾向于是晋王那一派,但和东宫的关系倒一直都还平衡着不冷不热的。
她对裴临渊只是陌生人的感受。
但是锦玉,她好像很害怕他。
裴临渊淡淡地看向孟姝,眼底不达笑意,直叫她毛骨悚然:“娘娘怎不在宫宴里,夜深了,臣送您回去吧。”
孟姝下意识退后几步和他拉开了距离,心底深处潜意识的恐惧是自带的。
她面对这位厂臣时有着强烈的压迫感。
她突然就想起了原著里的一段剧情:
【十四岁那年被送入宫中为宦的裴临渊,一步一步成为皇帝最宠信的身边人,一时间权倾朝野。
某日宴会,他似笑非笑地看向那地上滴滴答答流淌的血迹,吩咐底下人将那沾血的匕首放好,而后缓缓地擦净双手,继续与大臣饮酒同欢。
他亲手杀了一直与他作对的侍郎,剔了那人的膝盖骨,底下人却面面相觑,无人敢言。】
孟姝蓦地打了个寒颤,笑着道:
“侍女陪我在这透透气,不巧叨扰了督主大人,这就打算回去。”
她没有再抬眸看他的眼睛,直转身牵着锦玉往回走。
她什么都没有听到,真的什么都没有听到。
锦玉的脚步有些飘忽也有些踉跄,手心也冰冷的不像话。
“娘娘入主东宫自是今时不同往日,臣这等残缺之人,怎配得上娘娘的“叨扰”二字。”男人突然唤了她一声,说了这没头没脑的一句。
孟姝有些奇怪地停住了脚步,心脏竟有些隐隐作痛,到底怎么回事……
“督主……”
她刚说完,身旁的锦玉又扑腾一声忽地跪下,见四周除了贴身仆人无外人在,竟在地上磕起头来。
“督主大人大量,娘娘和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听到……”
孟姝:……
锦玉,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锦玉又接着哭道:“就请忘却那些前人旧事,让我家娘娘安心过好后面的日子吧,她在东宫已然是危险重重举步维艰,用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