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外并无人把守,不止书房,赵熙跟着林司译来的一路上都没有什么人,好像是刻意被屏退的。
两人到了书房,不自觉地放轻脚步声,缓缓地靠近。
林司译找了个窗户,带着赵熙猫着腰蹲到窗户下面,凝神细听里面的动静——
“伯父,今日来并非是给您找痛快,朝歌下的帖子与我无关啊。”秦潇说了很多遍,此刻他正背对着赵熙他们所在的窗户,用茶盖拂去上面的茶叶,吹了一下。
永宁伯冷哼一声,“你在打什么算盘我不知道?当初就不该心软让朝歌与你订下婚约,前阵子青楼出的那档子事真以为我全然不知情?订婚时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又做到了几分,你我都心知肚明。”
秦潇脸上的笑淡了几分,盖上茶盖放到一旁,“那件事我已向朝歌求得原谅了,她决定与我冰释前嫌。伯父向来尊重朝歌的选择,想来也不会再说什么违背诺言的话。”
“啪!”
屋内突然传来声响,赵熙被吓得一抖,林司译将手掌放在她的肩膀上,温热的体温从手心传来,赵熙回头看了他一眼,林司译朝她笑了笑。
永宁伯一掌拍在桌上,“违背诺言?你倒是有脸说这话,我尊不尊重她的选择与你有何干系,无论如何,这婚你不退也得退!”
“哦?退过婚的人我也就罢了,可朝歌堂堂伯府千金,传出去名声不太好听吧。”
“用不着你操心,你要是真为朝歌考虑还能做出男盗女娼的勾当?再者说,我攒下的基业够朝歌用上几辈子,她嫁与不嫁,只要平安康乐一生便好,比起进入狼窝受罪要好得多。”永宁伯顿了顿,“即便真与你退了婚又能如何,别往你那张狗脸上贴金,朝歌何等容颜美貌,岂可因你误了终身?”
“伯父这话是非退不可了?”秦潇眼色暗了暗。
他从袖袍中拿出一张叠好的纸,跨过屋中烧得正旺的火盆,朝永宁伯走去,“那您不妨看看这个,若看完之后还想退婚,秦某也无话可说。”
“你!”永宁伯面无表情地接过他手上的东西,粗略扫了几眼便怒不可遏地站起来,颤抖的手指着秦潇半晌没说出一句话。
“如何?”秦潇问。
“你想威胁我?做梦!”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