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梁对吧?”裴衍之皱着眉,他好像记得是叫这个名字来着,他在找寻所有和吕梁有关系的线索,心中对他已然有了评价,“你知道你们最聪明的一点在哪儿吗?”
这话听的裴环妤都歪了歪头,连她都能听出来吕梁话中的半真半假,阿父不可能听不出来吧。她狐疑的看了眼正色的阿父,又看了苏先生,发现苏先生也是用略带疑惑的目光望向阿父时,她才笃定,是阿父的问题。
“什么?”吕梁掩下诧异,但眼神还是不自主的飘向了萧郁桓。
萧郁桓抬手挡着嘴,孱弱的身子因为剧烈的咳嗽而颤抖,他也发现了吕梁话中的问题,同时也是不解裴太师为什么会这么说。
裴衍之自然是注意到了这几道带有疑惑的视线,嘴角有一抹若有若无的笑。苏先生游历四方,不论是学识还是经历,裴衍之都自愧不如,但是比他厉害的就是面对了很多朝廷中的诡谲之事,人心也参得很透。环妤虽聪明,但终究阅历太少,太容易把情绪浮于表面,她自以为是的表演也许在一些人眼中,一眼就可看破,欠了些火候。
吕梁这厮只注重于军事,确实有些造诣,但是忘记了,每一步都身处长安那边的棋局中。萧郁桓自是不用说,本质是和太子一样的人。
这帐中,玩弄人心,几乎没人比得上裴衍之。
“用伏低的姿态迷惑人,其实手中还有另外一盘棋局。”裴衍之淡淡的说着,都不需要去看吕梁的反应,他也能够肯定自己说对了。
裴环妤稍微偏了偏头,和之前就在意到的一个细节联想起来,瞬间拍案而起,“我说怎么会有煎药的地方呢,难怪没有要了你的命,原来是故意等着我?”
裴环妤有些生气,她很讨厌被人利用,但不知怎得,心底的那份感觉不是生气,而是一份庆幸?
她扎针的时候就发现这毒有几分奇怪,停滞不前,还有几分倒退的迹象,原来是有人给他开过药,也不可能是帐外的那些半吊子,绝对是医术造诣很高的人。
只是当时只顾着救人了,一时间没想那么多。
她低头看向不说话的阿父,原来阿父出去的原因就是发现了这些,却也没有告诉自己,帮助这人一起骗自己。
“那要是我的医术不够治好